王路也不點破,他知道楊豔有話要說,開口道:“不知道友有什麼指點的?”
楊豔柔婉道:“多謝道友為我解惑,隻歎小女子才疏學淺實力不濟,幫不上道友什麼忙,實在慚愧至極。”
“楊道友不必妄自菲薄,你的這六顆“愈傷丹”說不定就是我們兩人生死存亡的關鍵。對於彭勇,不論對他有著怎樣超出預期的估算都毫不為過。好了,時間緊急,刻不容緩,楊道友如果願意,這一到四層的兩百多個湧動著古意的房間或許會讓你尋到一些不一樣的造化。如果我能僥幸歸來,收獲分我一半即可。”
聞言,楊豔心下一驚。
事關生死,如何不讓她憂心忡忡,每個看似完全相同的房間都有各自陣法保護,她哪有多餘的心思去破陣取寶。
然而如此緊要關頭,王路的從容與鎮定以及他飽含深意的話語就像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般,趁著還有半年期限,叫她儘管放手去做,不要有其他多餘的擔心,他自會保她不死。
王路略帶打趣和霸道的話語並沒有得到她的回複,就在一道自信滿滿的笑聲中化為一道黃光消失不見。
見到對方真的離去,並帶著他們的活命的願望去找尋凶險莫測的彭勇,楊豔不知怎麼的,一種厚厚的溫暖湧上了她的心。
其實,她非常害怕王路對她斷然出手,將她斬殺。
自己的五枚令牌和他本身的八枚,如果他願意,就可以輕而易舉的達成十二枚的條件。
金光大道就在麵前,他卻毫不猶豫的放棄,甚至想都沒去想。
難道“萬草居傳人”這五個字還不足以驚天動地,一步登天?
看來高人行事,自有高深莫測與世俗之人大不一樣的想法。
楊豔撇去雜念,憑直覺朝著一個石門敞開卻看不到屋內任何情形的房間行去。
裡麵一定存有著怎樣的重要寶物。
王路來到第五層,和他的預計完全吻合,這一層為四十四個房間。
以此類推,第六層三十三個,第七層二十二個,第八層十一個,第九層也就僅剩最重要一個的祖師洞。
他看了看周圍,沒有一點的風吹草動,可仍然殘餘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夾雜在厚重如水的靈氣裡,醇厚得完全化不開。
第五層的靈氣太濃鬱,幾乎比得上稍差一些的萬年靈乳。
隻不過靈氣太深重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鬥法之時涉及法力的運轉,看似源源不斷永無止儘,可靈氣太多根本來不及轉化為滾滾法力,隻會導致法力和靈力混雜不純混淆不堪,用出之時威力大減毫無章法不說,甚至還會反噬各個穴竅經脈器官,使得修士走火入魔,頓受重傷。
原本可望而不可即的靈氣就成了致命的毒藥。
過猶不及,物極必反就是這個道理。
若在此處生死相搏,王路笑了笑。
對於他人來說小心翼翼生怕吸入一口,於他而言則全盤笑納,來多少吞多少。
他曆儘千辛萬苦修出的法力雄境可不是擺設,各種出生入死練就的《夔牛踏天訣》也並非純粹的力道,對全身的每個血道穴竅經絡奇經八脈及所有的器官都有著強而有力的拓寬與提升。
再有他的異象綠色符雲、《無量》都是如饕餮般隻進不出的吃貨,靈氣是有多少轉化多少,來多少吃多少。
當然任何事情都有個度,有容乃大說的隻是一定範圍內的容納。
好比一條大江,如何裝得下一個汪洋,還不得直接堤毀江滅,化為飛灰。
至於第六層,他隻會以本身的法力去應戰,還必須以部分法力時刻把鋪天蓋地的靈氣拒之門外,但凡吸收一口,整不好就是經脈儘碎的下場。
那彭勇和另外一人去到了第六層?
怎麼可能,第六層連他八塊令牌都上不去,他不信彭勇和另一人能把他超過。
他們兩人定在這一層的某個房間,展開著生死相搏。
王路猜測,第六層、第七層、第八層和最後一層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去到的,並且,以他此時的修為來說,去之必死。
從藥穀兩個木屋中獲取的訊息,化神之上還有四個大境界,不就正好每一層對應著一個境界嗎?
第六層為化神之上的修為才能入得其中正常修煉,否則低境界的修士進去修煉,定會爆體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