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月姐姐竟是有如此遠大的誌向,月姐姐的廚藝那麼好,酒樓的生意一定不會差的。”
夜玲瓏雖說沒吃多少顧月做的飯菜,但是,就目前來看,那簡直是比禦廚做的味道還要好。
她都擔心在這待的時間久了,胃口會被養刁。
既然月姐姐要把酒樓開遍整個大盛,想必京城也是會有的,到時候她一定天天光臨。
至於什麼時候能把酒樓開到京城,就交給時間吧。
徐聞跟徐子洲很快就回來了,畢竟有十兩銀子的村民還是少數,也不存在排隊的情況。
兩人跟著顧月去了蕭家,而夜玲瓏見她有事要忙,也沒跟著去湊這個熱鬨。
而此時的蕭家,許迎春正坐在施玉瓊對麵,不知所措的抹著眼淚。
在聽到征兵的消息後,許迎春就魂不守舍的,她家四個孩子尚還年幼,唯一符合要求的,就是趙青山一人。
而趙青山,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莊稼漢,也不再是十幾歲,二十幾歲的小夥子。
上了戰場,他哪裡能打得過,打不過,又哪裡能跑的快呢?
隻要一想到未來的某一天,孩子他爹戰死了,她就沒辦法冷靜下來。
真到了那個時候,她帶著四個年幼的孩子該怎麼活啊?!
在她不知道要怎麼辦的時候,腦海裡浮現出了施玉瓊慈愛的麵容,她鬼使神差的就跑來了蕭家。
施玉瓊看著來人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龐,擔憂的詢問,“迎春,你怎麼了?可是身子不舒服啊?”
就這一聲詢問,讓許迎春一直緊繃的心破防了,毫無形象的大哭出聲,這一幕,把施玉瓊都給整懵了。
施玉瓊一想到現下征兵的事,也明白過來許迎春是在哭什麼,她說的嘴皮子都要爆皮了,才把許迎春給穩住。
顧月回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施玉瓊抱著許迎春在輕聲安慰。
許迎春還在抽噎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有注意到顧月進來了,施玉瓊倒是看到了,她使了個眼色給顧月。
顧月心領神會,又默默的退出了屋外,外祖母的心思不難猜,畢竟若是讓許迎春察覺到,那麼丟人的一幕被小輩給撞見,也是會無地自容的。
顧月讓徐聞跟徐子洲在院中稍坐,她轉身去了二舅舅房門前。
敲了敲門,沒想到是蕭炎來開的門。
“外祖父,您怎麼在這裡?”
“這不是你迎春嬸子來找你外祖母了嘛,看她那副魂不守舍,欲言又止的樣子,想必是有一些體己話要對你外祖母說,閒來無事,我來你二舅這,拿本書看看。”
“原是這樣。”
“月月,可是找你二舅有事?你二舅似是找到了些靈感,此時正奮筆疾書呢。”
蕭炎壓低了聲音,唯恐自己的音量大了,影響到二兒子創作可就不好了。
他是深有體會,在每每作詩作畫的時候,他都會挑僻靜點的地方,思緒會更加清晰。
“外祖父幫我也是一樣的,我就是需要一套筆墨紙硯,想著二舅這裡肯定有,來借用一下。”
“哦?你二舅這裡能有什麼好東西,還是用外祖父那一套吧,你等著,外祖父去去就回。”
還不等顧月出聲阻止,蕭炎已經往後院走去。
後院?
外祖父不會是把文房四寶放後院了吧?!
顧月也跟了上去,一探究竟。
等她走過去的時候,外祖父正撅著屁股從土坑裡把木盒子拿上來。
顧月看的目瞪口呆,這……竟是埋到了土裡,這是什麼操作?
顧月表示,不懂但大為震撼。
看著外祖父小心翼翼的吹著木盒子上的土,顧月趕緊雙手接過。
“外祖父,我來幫您拿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