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不好了！我賬房裡的賬本不見了，我剛才就上了趟茅廁，那鎖就被撬開了。”
說著老吳指著一把被撬開的銅鎖呈到程九麵前。
程九見狀，麵色一變，趕緊起身一把扯著老吳的領子，目光凶狠道。
“你再給老子說一遍？”
老吳被程九嚇到了，小腿肚直打顫，雙膝發軟，他整個人幾乎是被程九給提著的。
老吳顫著雙唇哆嗦道。
“老大饒命，您之前吩咐我把賬本藏起來，我就把他藏在了一個隱秘的地方，誰知道我就去了一趟茅廁，回來就這樣了。”
程九氣得將老吳狠狠丟出去兩米遠，手上的拳頭握得咯吱響，老吳被程九這麼一摔，差點沒把摔斷一把老骨頭，不過他卻不敢吭聲。
“老大，這老吳平時做事一向謹慎，會不會是我們山上出了內鬼？”
老吳曾經送過幾瓶好酒給韋大山，韋大山也是看著那幾瓶好酒的份上才替老吳講幾句好話，否則以他老大的性格，怕是老吳此刻已經死屍一具了。
程九一臉戾氣，目光似荒野中即將撕碎獵物的野獸，冷笑道。
“內鬼？是誰拿了賬本，你心裡不清楚嗎？”
韋大山經程九一提醒，立即反應過來。
“老大，你是說那賬本現在在那白玉堂手裡？狗娘養的，真是老子小瞧了他，看老子不把他給撕了!”
韋大山氣得就要奪門而出去找白玉堂算賬，被程九一把吼住。
“回來！”
“老大，那小子手裡現在有我們的證據，不把他滅了，難道等著他來滅我們嗎？”
韋大山氣得胸口直起伏，一臉不滿地看著程九。
程九麵罩寒霜，那陰森的眼神掃過地上的老吳，忽然輕笑道。
“老吳，這些年，我待你不薄吧？”
老吳已經五十歲了，他原本是西城鎮子上當一個教書先生，賺點辛苦費養家糊口。
直到前幾年遇到程九，他拿了很多錢給自己，讓自己替他做賬房先生，幫他記賬，老吳知道那是什麼生意後，原本不想做。
可是家中已經一貧如洗，他才無奈答應了程九的要求，從此就一直住在山上替程九記著那些違法生意的每一筆交易。
這種刀口舔血的生活，他一直過得膽戰心驚。
突然章被程九這麼一問，老吳心裡頓時生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微微點頭，神色帶著一種悲戚，好似預知自己將會是什麼下場般。
“好！不枉我你厚待你這些年，眼下這真賬本不見了，總得找個人背鍋，老吳，如果你願意，我會給一筆豐厚的報酬給你，讓你的兒子孫子這一世衣食無憂。”
程九麵色冷淡的提著條件，見老吳神色猶豫，聲音帶著一絲威脅道。
“不願意也沒關係，我程九一向不喜歡強人所難！倒是有些可惜了你那孫子呢？聽說成績不錯吧？”
程九的話剛落，老吳麵色頓時慘白起來，他眼中原本還有的一絲光亮，徹底滅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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