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陽被宋可心這小財迷樣給逗笑了，語調輕鬆道，
“這個藥的效果很好，那名患者用過後，腿部壞死的細胞組織又重生了，這兩天還能站起來試著走路了。”
宋可心淡淡點頭，她剛才來的時候已經看到徐鳴玉拄著拐杖在練習走路了，最多恢複的程度也就是那樣了。
“另外，這次的科研論文，我也一並發表了，托你的福，我這主任的位置又添了不少光環。”
這篇科研論文上麵署名是他和宋可心兩人，但實際上是他沾了光。
“柳主任客氣了，您也功不可沒，再說有您擋在我前麵，我樂得輕鬆不少。”
宋可心搞研究這些倒是沒什麼問題，可是不願意應付醫學研討會之類的應酬交際工作，而這些交給柳主任再合適不好了。
“你這丫頭，以後私底下叫我柳叔叔就好了，你二舅媽是我師妹，叫我一聲叔叔也不為過。”
“好的，柳叔叔，往後您可得罩著我啊！”
宋可心調皮的眨眼。
在軍區醫院多個人照應多條路，再說柳舒陽這個骨外科主任可是全國排得上號的骨科專家，宋可心叫他一聲叔叔，也算是拉近了一層關係，有利無害。
這邊辦公室氣氛輕鬆愉快，病房內的何曼巧與徐鳴玉母女卻陰雲密布。
何曼巧扶著徐鳴玉回到床上後，整個人也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卻仍不忘記剛才在走廊看見宋可心的那一幕，眼底嘲諷道，
“剛才在走廊那裡見到的那個人是宋可心吧？她也真是走了狗屎運，之前是在長陽醫院做醫生，現在又跑到京城軍區醫院來了，果然出身怎麼樣不重要，還是要嫁得好啊！”
“一個鹹城的下鄉知青，嫁給戰功累累的陸團長，哦，現在是陸師長了，這可相當於第二次投胎了。”
何曼巧的話裡酸意很濃，她自己本身也是農村人家出身，若不是跟著當年考上大學的徐高傑，她也不會過上官太太的生活。
她對這種一朝麻雀變鳳凰的感受再有感觸不過了，同時也是她心底深處最自卑的地方。
徐鳴玉沒有說話，對於何曼巧說的話算是默認了，自從她雙腿癱瘓後，她就變得沉默寡言了很多，即便有什麼想法，也不會表露出來。
宋可心與她之間的賬，她遲早會找她算清楚，當務之急是她現在的腿有了恢複的希望，就要努力康複起來。
隻有雙腿恢複了，她才能一步步謀劃自己的未來和找宋可心報仇。
“媽，你剛才去問柳主任，他怎麼說？我的腿什麼時候可以恢複正常？”
何曼巧見女兒轉移了話題，停頓了一下，道，
“你這腿的情況恢複得不錯，說是等過幾天沒什麼問題就可以出院，複健的話在家裡做也可以，在醫院做也行。”
“在家裡做吧！”
徐鳴玉不喜歡醫院這種人多嘴雜的地方，而且宋可心在這裡，與仇人同在一個醫院，她覺得每一天都分外難熬。
何曼巧見女兒有自己的主意，便也沒再多說什麼。
年關將至，宋可心下完班，打算去商場采購點年貨，雖然她有一個大超市在，可過年時串門走親戚的時候，家裡總得備上一點這個年代應有的小吃。
再者她也想買一些臘味，如臘肉、臘魚、臘肉這些，小時候她在孤兒院的時候，每逢過年的時節，院長媽媽就會自己做這些，那時候能吃到一塊香噴噴地臘肉她都覺得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這是她來到這兒準備過得第一個年，宋可心想好好準備。
宋可心將車子停在菜市場門口附近的一個停車場，她步行穿過一條馬路，然後來到菜市場裡，正值工人下班高峰的時候，附近的工作大多都推著自行車一邊逛一邊買。
宋可心一邊走一邊尋找臘味，最終在一個老人的攤前停下，老人年紀七旬，不像彆人菜販子一樣吆喝著，隻是坐在一旁默默地抽著那種老式掛著煙袋子的旱煙。
菜市場人流湧動，老人卻與這兒喧鬨的環境格格不入，偶爾有人問他麵前的臘味價格，老人就就說了一口價，一個中年婦人見到老人筐裡的臘肉成色不錯，想講價，老人不為所動。
中年婦人眉頭皺了皺，不滿的看了一眼老人，然後放下臘肉去彆處看了。
“要買嗎？”
老人見宋可心在他攤了麵前站了很久，吸了一口煙然後問道。
宋可心看老人筐裡的臘肉成色很好，有臘肉和臘魚都有，旁邊還有幾串臘腸，臘腸用油紙包裹著，隻露出一小截，看得出來老人很用心。
“老人家，你這些我全部要，您算算多少錢？”
宋可心剛才在菜市場轉了一圈，也發現了有幾家是賣臘味的，但臘肉的顏色不是深得發黑就是帶著一股發臭的氣味，這樣的臘肉根本就不是今年新做的。
隻有眼前老人筐子裡的臘肉，宋可心知道是新做出來不久的，而且又乾淨衛生，正是宋可心要找的。
“全要？”
老人聞言一臉詫異，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今天他在這兒凍了一天，也就賣出去兩塊臘魚，還想著今天估計又沒什麼生意了，沒想到眼前一個年輕的小姑娘要全部買下他的貨。
“小姑娘，你沒誆我老頭子吧？這麼多，你咋吃得完啊？”
他筐子裡可是有整整兩大筐臘肉和臘魚還有臘腸這些貨，誰家過年買臘味也不是成筐成筐的買啊？
宋可心瞧出大爺臉上的懷疑，笑言道，
“大爺，我不誆您，我家裡人多，這些吃不完，可以送親戚啊！實不相瞞，我剛才在菜市場轉了一圈，也就發現您這兒的臘味夠新鮮。”
大爺一聽宋可心這話，立即一臉自豪道，
“那是，老頭子我可是把今年養肥的豬宰了之後做的新鮮臘肉，這豬肉都是吃得自家地裡種的紅薯和南瓜養大的，真正的土豬肉肥著哩！”
“不過，你真的要買這麼多，我可醜話說在前頭啊，貨物既出一概不退啊！”
老大爺看著有些不愛說話，做生意的頭腦倒是精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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