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瞧見奚年雪的意味不明,大氣不敢出一聲。
隻聽她又繼續開口,“那怕是因為我們後宮裡有妖精呀。”
侍女們聽見她這意味不明的話,一頭霧水,顫顫巍巍地追問,“妖精?何來的妖精?”
“笨。葉妃整日在皇上身邊,她不就是那妖精?都是因為她,才克的皇上的身子如此不適。還不快去請人進宮做法,順便,將她是妖精的信兒告訴其他人,看看本宮的推測究竟有無道理。”
她厲聲開口。
幾個時辰後,謝韞臣便昏迷醒來。
他感覺腦袋還是有些不太舒服。
“皇上,你醒了?這是太醫給你準備的參湯,皇上喝些,養養身子。”
侍女照顧著謝韞臣。
朦朦朧朧間,聽見太監來同他說著。
“皇上,奚嬪娘娘現在正帶人在殿內做法。”
“做法?”
謝韞臣的嗓音低沉,厲聲反問。
一聽見他反問,底下的小太監便立刻點頭如搗蒜,繼續開口解釋,“因為娘娘說,宮裡有人是不吉利之人,也正是因為有小人,才克的皇上身子不爽利。所以才找人做法。”
小太監的話唯唯諾諾,又生怕被責罰。
“一派胡言!”
謝韞臣大手一揮,直接要起身更衣。
他頓時感覺腦袋一陣昏沉,但強忍著,帶著人前去,果然瞧見裡頭正圍著葉晚棠在咿咿呀呀地做法。
“都給朕滾!”
謝韞臣怒罵著,把做法的人趕走。
奚年雪瞧見謝韞臣這副勃然大怒的模樣,緩緩上前,淡聲說道,“皇上身子不爽利,還要動這樣大的怒,真是不好。”
她一邊說著,又用同樣的伎倆,從自己的指甲中揮了解藥,讓謝韞臣的頭疼暫緩。
後者感覺頭疼好了些許,可也不知是什麼緣故,奚年雪表示是做法起效了,便隻得作罷,沒有再繼續深究,帶著葉晚棠大步離去。
奚年雪吩咐婢女所傳下去的謠言,以及自己請人做法驅走葉晚棠一事,也流傳遍六宮。
在次日早朝上,大臣們便將此事搬到了台麵上說。
“皇上這些日子可是明顯憔悴了,若是換做平時,皇上早已經將折子都批完了,可是已經有好些日子,臣遞上去的折子還沒入皇上眼。皇上這些日子彆是被人迷了眼。”
大臣們怨聲載道,這事兒但凡是有一人開了口子,其他人便紛紛附和。
謝韞臣若是換做平時,必定要狠狠責罰這些前來質問他的人,可今時今日,竟瞧見他們的話個個帶有責備,如同吃了炮彈那般,一個接連一個,他都沒法插話。
“是啊,想來都是因為葉妃娘娘,才讓皇上無心朝政。自古以來這樣的事有極多,譬如那周幽王,為了博褒姒一笑,竟連這江山都毀了。我們也都不希望這事兒重演啊。”
沈明輝聽見他們一個賽一個過分,不由冷笑了一聲,當眾出言。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把罪責都推到女人頭上,也當真是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