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
身後那人的聲音陡然提高。
動作一時激動,又扯得他傷口疼痛不已。他發出嘶的一聲,麵色蒼白,遠看去竟有些楚楚可憐。
沈嘉凝停下腳步,看向楚鶴川。
“少將軍有何指教?”
楚鶴川用手扶著邊上的柱子椅子桌子之類的東西,看著沈嘉凝的人影輪廓,慢慢走了過去。
男人在距離沈嘉凝三步遠的地方站定。
沈嘉凝瞧著他麵色有些凝肅,不由後退一步“你想乾什麼?”
他的目光上下掃了沈嘉凝一眼,好似能看清一樣。
“公主,臣下有一語。”
“說。”
“王上王後雖然已經不在,公主成了王室唯一血脈,可公主畢竟是王室之人,身份依舊是尋常女子不可比的。”
“所以呢?”沈嘉凝聲音冷了下來。
楚鶴川說“還請公主不要自輕自賤。”
“我請你不要胡說八道!”
她忽然就怒了。
“這一路走來,白夜處處護著我,若是沒有他,世上也沒有我這個公主了。我雖然是公主,可誰規定公主不能和侍衛在一起?”
楚鶴川往旁邊側了身子,躲過了她的怒氣。
“公主,如今你是魏國唯一的公主,魏國退守昱城的臣子們,許多事情還需要過問公主的意見。你若是和一個侍衛私定終身,又拿什麼來讓臣子們臣服?”
沈嘉凝冷聲道“我沒什麼心思參與國家大事,況且現在你們楚家不是昱城的主人嗎?我才不信你們有什麼事情會問我的意見。”
她頓了頓,又說“若是我和白夜在一起你們有意見,還請你儘快把你許諾我的一千兩給我,我要和白夜遠走高飛。”
楚鶴川聞言一時有些語塞。
他是真沒想到,公主竟然是這樣貪圖享樂之人,連自己父母之仇,國家之仇都隻字不提,隻想著和男人私奔享樂!
心中頓時對她產生了負好感。
沈嘉凝不再多說,轉身往楚侯府的門口走去。
老遠她就看見白夜和玄武二人站在門口,正低聲交談。
沈嘉凝走近一些便看見白夜眼睛緊緊看著玄武腰間的刀。
玄武注意到他的目光,便將刀連同刀鞘給取了下來,遞給白夜。
“你之前那把‘飛霜’,可是比我這把還要貴重呢!”
白夜目不轉睛盯著手中寶刀,眼中流露出一些羨慕之情來。
“之前急用錢,我將‘飛霜’當了出去。”
“什麼?!”玄武驚叫,“你從前愛你的刀如命,竟然為了一點錢就把它當了出去。你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白夜用手撫摸著刀鞘上的紋路,淡淡道“自然是值得的,重要的事。”
玄武忍不住唉聲歎氣“白夜,你想法子再把那把刀贖回來啊。”
白夜搖頭“當初當在了吳國邊境城,如今想要贖回來,恐怕不可能了。”
說著,他將刀抽了出來,仔細左瞧右瞧,笑道“你這一把,的確比不上我的‘飛霜’。”
“飛霜刀天下獨一,價值連城,我的自然是比不上的。”
兩人在那研究刀,沈嘉凝全聽見了耳朵。
現在她才知道,原來那把名為“飛霜”的刀對白夜那麼重要。
她想了想,忽暗自下了個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