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體育場人流如織，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歐陽姍姍感歎道“自由擇業這個大坑是我們80後徹底背下了，可自由的代價太大了，找到合適的工作太難了。”
張萬牛接口道“世界總是矛盾的，沒有自由的時候總希望自由，真的實現自由了又都盼望著穩定，盼望著按部就班，盼望著旱澇保收。”
歐陽姍姍道“自由意味著有想象空間，可對於一無人脈，二無資源的普通百姓而言，又有多少空間呢？雞永遠飛不到鷹的高度，說什麼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其實還是有種的，與那些有資源的二代相比，屌絲逆襲的概率太低了，就如駱駝祥子幻想的一輛車總是那麼遙不可及，可即是到手了也不過一部輛車而已，在二代麵前實在微不足道。”
張萬牛道“概率還是有的，如果一點機會都沒有，就徹底階層固化了，一點希望都看不到，屌絲是不會答應的，不會所有人隻甘心做祥子的。”
歐陽姍姍道“希望在哪裡？看著這麼多人找工作，可真正有價值的工作少之又少，我兜了一圈，都是一些中小公司，招的也大部分是銷售，助理這種沒有多少技術含量的低薪工作。”
張萬牛道“銷售和助理確實談不上好工作，銷售工作雖然低要求不高但對人的性格及意誌品格要求卻很高，而且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好銷售的，成功的銷售還是很少的，銷售的淘汰率也是很高的。”
歐陽姍姍道“銷售做到最後拚的還是資源，你看那些大公司根本就不要多少銷售人員，層層分銷，管好代理商就好了，利潤自己拿大頭，讓代理商分銷商賺點小錢；像我們公司銷售額看起來不少，利潤率卻越來越低，在食物鏈的底端也就夠混碗飯吃。”
張萬牛道“你說的沒錯，在電商時代，信息越來越透明，客戶對價格越來越敏感，沒有資源的中小公司生意會越來越難做。而中小公司生存困難，必然會導致很多人的就業壓力，你看現在歐美失業半失業的人越來越多，就業質量越來越差，工作早就失去了原本的意義，純粹成了糊口的營生。”
歐陽姍姍道“當工作僅僅是糊口，確實就失去了意義；前家老板總是忽悠我們努力工作，要麼威脅我們說今天不努力工作，明天就要努力找工作；一方麵就大談工作的意義，說工作的意義就是為了實現人生的意義，實現人生的價值，滿足人生需求，造就人格，磨礪心誌，可每天為糊口而掙紮的人哪裡還有什麼人生的意義，僅僅糊口的工作更談不上什麼工作的意義。”
張萬牛道“先生存後發展吧，不管是個人還是公司，都要經曆這個路。”這時一個小姑娘圍在攤位前問道“老板，你們招助理也要工作經驗呀，我沒做過助理可以乾麼？”
張萬牛看這姑娘長的水靈靈的，也就101novel.com左右的年齡，於是回道“有經驗最好，沒有經驗的話基本的辦公軟件會用麼？基本的待人接物的技能會吧?”
小姑娘道“這肯定會呀，這個都不會怎麼敢來應聘。”
張萬牛道“那就先留下簡曆吧，我們覺得合適會通知你麵試的。”
小姑娘留下簡曆說聲謝謝就轉身離去，張萬牛拿起簡曆一看，孫依依，這名字取得很有詩意的，1986年生，大專學曆，06年畢業，以前在工廠做質量檢測，這個確實有點差距呀，難道要轉行？不過心想這個姑娘長的好看，還是可以麵試一下，於是就在簡曆上做了一個記號。
一天收了若乾簡曆，還是有不少滿意的，下午歐陽姍姍臨時有事先撤了，張萬牛想著過早回家也沒什麼勁，就和陳曉娟聯係起來。
“娟娟，現在在乾麼？有沒有想我呀？”
“牛牛呀，你想我了，我倒挺想你的，可我不想打擾你，怕你不方便。”
“我現在在萬體館這邊，過來風流快活一下如何？”
“你小子越來越不像話了，想老娘就希望風流快活是吧，你等著，一個小時內到。”
一小時後兩人在約好的賓館見麵，一番激情之後，張萬牛道“娟娟，要不你這輩子就跟我吧。”
陳曉娟道“我倒想跟你呀，可你哪裡還有我的位置麼？”
張萬牛歎氣道“人生不過二兩酒，一兩無奈一兩愁呀，現在的我真的真的舍不得你，可又不想傷害現在的妻子。”
陳曉娟道“你就彆無奈也彆愁了，人生短暫快樂一時是一時，有些事情上天注定，錯過了就錯過了，我們呢就像玩遊戲一樣，先痛快玩幾盤，過後就各歸各家吧。”
張萬牛道“各歸各家，你也成家了麼？”
陳曉娟道“沒有，還沒決定；可說不定下次就決定了，我隻是還在猶豫。”
張萬牛道“恭喜你有歸屬了，人怎麼樣？”
陳曉娟道“人還好，高中同學，剛離婚，隻是工作太忙了，還經常出國，經常幾個月不見人，很想放棄算了，可又沒合適的，父母麼也勸我彆太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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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萬牛道“這確實是問題啊，工作太忙，顧不了家，長期兩地分居也不是辦法呀。”
陳曉娟道“是呀，現在人活著確實挺不容易的；有個專家說窮人活著的目的就是吃飯和交配，而無論吃飯還是交配都需要工作，都要賺錢；工作的意義就是為了吃飯和交配麼？”
張萬牛道“吃飯和交配是最原始的欲望，這個欲望能使得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沒有其它奢望；何況其它的奢望又有什麼意義呢？都是黃泉預約客，管那麼多乾麼？”
陳曉娟道“你到是看的透，可我孤枕難眠，寂寞如花，基本的欲望都滿足不了呢？”
張萬牛道“不是有我陪著你麼？”
陳曉娟道“你能陪我多久，又能陪我到何時？也許我真該換一種活法，不能這麼無聊這麼無所事事了。”
張萬牛道“你不是說寫了一本書麼，寫好了沒有，什麼時候給我看看。”
陳曉娟道“還是不給你看了，我文筆不好，都是胡謅的，我將我的書翻來覆去看了幾次，發現寫那麼多都是簡單問題複雜化。股票其實搞來搞去，就是幾句話的事，我硬是寫成幾十萬字，你說無聊不無聊。”
張萬牛道“股票就幾句能說清楚麼，你倒給我說說看。”
陳曉娟道“嶽飛說用兵之道，存乎一心也，股票就如用兵，核心就是判斷主力意圖。判斷清楚了主力意圖，玩好股票還不是小菜一碟。”
張萬牛道“問題就是判斷不清主力意圖啊，太多的騙線，太多的假突破，總讓人雲裡霧裡的。”
陳曉娟道“在趨勢麵前，什麼騙線假突破不就是小兒科的把戲麼，很容易看破的，你說大軍進攻，一路劈荊斬刺的，突然來個撤退，這不明顯就是個陷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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