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想告訴自己什麼?
俞長官看著一臉坦誠的老搭檔,一言不發的端起了茶缸。
在馮副師長眼中的那貨。
此刻正看向了下邊開過去的幾輛卡車。
卡車尾巴正在往地上滲透著血液。這證明,日軍的進攻,並沒有一帆風順,損失可是不少。
“看什麼呢公孫哥哥。”洗澡出來的久宮靈揉著濕漉漉的頭發,抬起頭往外麵看了一眼。
公孫浩往旁挪動了位置,抬手指了指;“日軍傷兵。”
山田惠子躺在床榻上哎了聲;“公孫哥哥,好死不如賴活著,死了的人,是消耗不來他們物資的,活著的人,才能增加他們的負擔,因此我建議,寧可讓他們活著,也不能讓他們死啊。”
死了人家往火堆裡麵一扔,撐死了,也就是話一個骨灰盒子的錢,外加上一塊木牌子的錢,這能乾點啥,可若是活著,他們就要用藥,這是怎麼都跑不了的。
一個傷兵起碼要消耗好幾個骨灰盒的錢呢。
戰爭打的不就是錢怎麼的。
“對啊公孫哥哥,咱們不能對傷兵下手。”久宮靈停止了揉自己的頭發,一臉的肯定。
公孫浩聳聳肩;“我知道,可就這麼待著什麼也不乾,這也不恰當,你們知道,我是一個閒不住的人啊。”
閒不住兩個字,讓從外麵回來的川島玲子渾身哆嗦了一下不說,手中提著的飯菜都差點給的丟在了地上。
說心裡話,她寧可公孫浩在這混吃等死,也不希望這人出去鬨事。
久宮靈和山田惠子,這兩人簡直就是蛀蟲,乾啥啥不行,出餿主意是第一的,而且公孫浩還會真的去執行。
她真不知道,自己和這幾個人活著,是自己的福氣還是晦氣。
可事已至此,她沒有選擇的。
“你們想乾嘛?”川島玲子打開了房門,走了進去將自己的鞋子脫下穿上了木屐,一臉驚悚的看著三人問道。
公孫浩扭頭看著那一張帶著害怕的臉,抱起雙臂嗯了聲;"談人生談理想以及未來,這話,你相信嘛。“
不信,打死都不相信這話。川島玲子將腦袋擺弄的如同一個撥浪鼓,隨後走到了桌子邊上將飯菜放好;“彆鬨太狠了啊。”
知道這幾個人絕對不會安心待著,也知道,這幾個人,自己勸不住。
“在日軍援軍沒有抵達之前,我是不會動手的,打草驚蛇的事情,我不會去做。”公孫浩坐在了桌子邊打開了飯菜,隨後將筷子遞給了川島玲子;“特高科什麼動靜?”
“還有能有什麼動靜,前段時間你們殺了……“
“我們。”公孫浩打斷了川島玲子,糾正了她的說法。
這也要分清楚嘛?川島玲子哼了一聲,這是要提醒自己,自己和他一條船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嘛。
“我們。”川島玲子悲憤說了一句後咳嗽了聲;“因為我們殺了不少,如今特高科還沒有完全恢複運轉,根據我得到的消息,從各地會調動一批人過來補充。”
“要我殺了他們嗎?”公孫浩淡淡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