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澀。相當苦澀。
田中看著麵前的將軍閣下皺眉，他想了想；“將軍閣下既然已經知道公孫浩接下來的打算，為何不趁機調動人手，將隱藏在帝國內部的奸細給挖出來呢。”
鬆井扭頭看向田中。
年輕了，始終還是太年輕了。
“我何嘗不想，可是萬事萬物，隻要是人，那就必然要沾染一個人性，擋人財路，那就是如同殺人父母，在這說，京都的人，那一個身後，他沒有那麼一個背景呢，有些東西，我知道，但是我不能說，說了，就會引起軒然大波。”
“將軍閣下的背景，難道還不能碾壓他們嘛。”田中也是其中的內鬼，但是他也不曾做過對不起將軍閣下的事，就算是上一次，那也是迫不得已的。
“這邊有一句話，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不要以為我的背景很強，但是，強大的背景之下，蘊含的卻是太多的不得已。而這，就會形成一種畏手畏腳，相反，一些弱小的勢力，卻是這麼多的忌憚，他們若是真要出手，也許我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田中隱隱明白，但也不明白。
他不是大戶人家，並沒有那麼多的想法。
“那我們，就這麼看著嘛？”
“是，看著，當然，我們接下來要祈禱的是，他彆將報複用在我們頭上，不然我們不會有好下場的，我詢問過士官學校，這個人沉默寡言，但卻是一個記仇的，他若是記仇，就會弄的你生不如死。”
士官學校優秀的留學教授的橋本，就是他的同窗，而當初，也就是他提出來讓公孫浩留下的。
結果橋本的下場呢，被他打斷了雙腿，從此隻能在輪椅上度過，而他的右手，也讓公孫浩夠廢了。
一個軍人，沒有了雙腿、沒有了右手，這還不如殺了他，可是他沒殺，為什麼。
總有人認為，報仇的最好方式，那就是殺了他們，可又有誰能知道，其實報仇的最好方式，其實是讓對方，生不如死呢。
“做好的事情，他去報複誰，是他的事情，這一次，我隻是執行我該執行的命令，至於其他的，我們沒有參與，他也不會真對我下轄的兵力下手，多一朋友，多一條路，哪怕我們不是朋友，但在這種情況下，其實不開罪兩邊，是他最好的選擇。”
田中明白了，他頷首點頭；“將軍閣下放心吧，屬下知道，該怎麼去做。”
看透了一切的鬆井再次端起了茶水，這一口下去，卻是要比剛才甘甜了不少。
他看透徹了，但此刻的朝香久，卻是陷入了渾渾噩噩中。
他不相信鬆井的話，因此回來後，立即讓自己的副官去展開調查。
結果是一樣的，鬆井並沒有欺騙自己，因為現在的虹口，還有一些地方，殘留著當初那些事情的氣息，焚燒過後的鋪子，被炸毀的青樓，甚至還有被丟棄在臭水溝裡麵的屍體痕跡。
一切都是真的。
鬆井並沒有欺騙自己。
說實話，他多希望，鬆井是在騙自己的，可是他並沒有。
“奸賊害我啊。”朝香久越想著鬆井的當初的眼神以及今日的話，頓時砸了一個茶杯；“自私自利之人，當真是我看錯了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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