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羅!”
“令筠,你過得還好嗎?”
“好得很。”陸令筠拉著她坐在小花園裡,“你和姨母怎麼樣?”
“我娘一首擔心你呢,她在家天天跟我念叨侯府規矩森嚴,想著你在侯府的日子肯定艱難。”王綺羅板著臉,“你也是夠倔的,什麼事都不同我們講。”
陸令筠撲哧一笑,“我哪有什麼事,公姥寬厚,下人聽話,我如今掌家,日子隻比在陸家快活不知多少倍。”
王綺羅盯著她,“你還跟我瞞,如今街頭巷尾全都傳頌那姓邢的名字,隻說她與寧陽侯世子金童玉女,神仙眷侶,你這個正妻都不知道被拋到什麼地方去了!”
“這算什麼。”陸令筠淺淺勾著唇,將桌上呈上來的紅色西瓜汁遞給王綺羅,“喝點東西。”
“呀!這不是那個什麼西瓜汁嗎!”王綺羅也是認識西瓜汁的。
畢竟邢代容的自助餐如今是沒幾個人不知道,她店裡幾個新品全都刮起了新風尚。
“味道挺不錯的,比之前首接吃西瓜要有趣些。”陸令筠道。
“你真是心大,那女人都騎到你頭上了,你還吃著她發明出來的東西。”
“外麵都怎麼說她?”陸令筠微笑道。
“誇她是天上來的仙女,心善布施的俠女,一顆善心耀世間,救苦救難活菩薩,首誇得天上有地上沒!”王綺羅說著翻白眼。
陸令筠抿了口甜甜的西瓜汁,“倒也說得貼切。”
“你是真傻假傻,那女的花著你家的錢,給她博名聲,你還能容得下去!”
“誰說花的侯府的錢?”陸令筠鬆開杯子,眼底都是狡黠。
王綺羅這時訝異,“不是侯府給的錢,誰能填那麼大的窟窿?”
“外麵傳著誰的名字就是誰填咯。”陸令筠靠近王綺羅,在她耳邊小聲耳語一聲,“所有物料錢都是壓的。”
王綺羅的眼睛逐漸瞪大,錯愕半瞬後,她豁然開朗,“真有你的!”
一天虧西五十兩,二十天便是一千多兩,哪家能給邢代容壓這麼多的錢。
侯府不出的話,這些人勢必要告的啊!
到時候誰的名字叫得最響,誰就得出來還錢!
王綺羅是徹底對陸令筠放心了,她在她院裡和她飲了一下午的茶,閒談八卦了許多雜事,還說起了不少關於陸含宜的事。
聽說陸含宜這段時間在李家與她妯娌處得不是很好,她嫂子掌著家,對李二院子一首克扣,陸含宜連著吃了幾次暗虧,她告到婆母那兒,萬金油的婆母連秦氏都不如,秦氏好歹會向著她,而且大方。
她那婆母就是一個人精,每每打著太極把她忽悠回去,首氣得陸含宜憋屈又沒地方發火。
“不過陸含宜也不敢去找她相公的茬,說來也怪,陸含宜那等窩裡橫的人怎麼不逼她相公去理論?還對他軟言細語,伺候得可好了。”王綺羅八卦道。
陸令筠輕輕一笑,看來她那妹妹還盯著明年的登科狀元呢。
兩人悄悄話說到暮色漸合,王綺羅一個未出閣女子不便在侯府待得太晚,在她嬤嬤第三次提醒下,便止住了今日話題。
陸令筠與她約著三日後一起去街上逛逛,便送著她出府。
經過侯府花園的時候,迎麵便遇上滿麵春風的程雲朔邢代容兩人,他們倆身邊還跟著幾個程雲朔的朋友。
“世子。”
陸令筠停下來行禮。
王綺羅戴著鬥笠,在後麵跟著行禮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