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疏輝說完,不再看陸令筠和王綺羅,提步就走了。
陸令筠“”
遇到這倔驢,是她這幾日好日子的晦氣。
“真是晦氣碰上他。”陸令筠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令筠,你認識那位公子?”盯著人看的王綺羅問道。
“認識,他叫柳疏輝,是進京趕考的舉子。”
“噢,原來還是位讀書人。”王綺羅念叨著。
這時,冬生領著一個年輕姑娘從裡麵走出來,“小姐,王小姐,我把花旦巧姐帶來了。”
那姑娘唇色有些發白,氣色不大好,看著像染了病氣,而且,一眼就能確定,她不是今天的主演。
“你不是今天的花旦吧?”王綺羅看著她道。
“是的,小姐,我昨日傷風,今日花旦是彆人替我的。”巧姐柔聲道。
冬生也跟著道,“小姐,說來也巧,你知道今天替巧姐的人是誰嗎?”
陸令筠“”
她知道,她己經看到了。
“誰呀?”
“就是上回客棧那個柳疏輝!”
“是他!”王綺羅驚呼。
“是的,柳家哥哥是我哥的好朋友,我哥前段時間暴斃,還是他幫我哥操持的,這兩日我染了風寒,柳家哥哥來看我,班主硬要我上台,他便替我一日。”巧姐施施然的看著陸令筠和王綺羅,“還望小姐們不要往外說,柳家哥哥來年要春闈,巧兒不想影響他。”
她話音落下,冬生小聲在陸令筠耳邊道。
“小姐,巧姐就是客棧那個摔下去的書生的妹妹,她也是個苦命的,為了給親哥哥上京趕考,把自己賣身戲班子籌路費。”
陸令筠聽此,“我們不會亂說的。”
“沒想到那位公子如此有俠義心腸。”王綺羅道,她叫丫鬟給了巧姐一個大紅包,“你也好生養著,你們戲班子的戲我以後會常來看。”
“多謝小姐。”巧姐感激的接過賞錢。
陸令筠也給了一份打賞,便和王綺羅一起離開了她們後宅。
一路上,王綺羅都在道,“令筠,說來真有趣,那柳公子竟然還會唱戲。”
陸令筠知道一些柳疏輝的過往史,他老爹死的早,他親娘以前就是唱戲的,大抵是他小時候他娘為了生計,還去唱過。
“行了,彆往外說了,人家以後還要科考。”
“當然,我才不會往外說。”王綺羅眼波流轉,“不過我倒是遇見一個有趣的奇人。”
陸令筠“”
柳疏輝有趣?她要是知道那人有多臭多硬,還能說出有趣來嗎?
陸令筠閉口不言,同王綺羅又去逛了逛街,暮色快合的時候,便各自回了府。
她這邊剛剛踏入侯府大門,便聽到下人來報。
“少夫人,您回來了。”
“什麼事?”
“您娘家那邊傳來信兒,您母親這幾日身子不好,若是您得空,就回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