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敲打得鐺鐺作響,昏頭昏腦的程雲朔都不免清醒幾分,“代容,你不能再耍小孩子脾氣,你自己料理不好自己,就得叫令筠看著。”
邢代容“雲朔,那你照顧我嘛”
“邢姨娘,世子爺如今是有差事的,哪裡能每日寸步不離照看你。”陸令筠淡淡抬眸,轉而看向程雲朔。
“世子爺先回吧,邢姨娘這有身孕的,你老在她身邊,總難免擦槍走火,為了邢姨娘和肚子裡孩子的安全,這段時間你不要在月容閣過夜。”
邢代容攛掇程雲朔給秋菱禁足半個月,那她就叫程雲朔晚上都彆來!
小樣,再不敲打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邢代容聽著陸令筠這擲地有聲的話,更加無助的看向程雲朔。
可惜。
程雲朔覺得陸令筠有道理,且他這段時間是不想跟邢代容過夜的。
他隻是憐惜她,心裡還是有芥蒂,芥蒂沒解開,他不也不情願那麼快就原諒邢代容。
“也好,我這段時間正好很忙,令筠能照看你,我放心。”
聽著這話,邢代容心涼了半截。
邢代容想哭鬨,對上程雲朔不負炙熱的目光還是停住了,隻得眼睜睜的看著程雲朔離開這裡。
程雲朔走後,陸令筠看向床上鬱悶半截的女人,她冷哼一聲,“你是真的不記我說過的話,我是不是叫你安分守己。”
邢代容扭頭看向她,也不知是因為程雲朔不幫她帶上怨氣,還是知道自己有孩子能依仗,陸令筠這麼說,她怒然瞪著她,“本來就是秋菱先惹我的!”
“真的嗎?要我給你把人都找出來當麵對質嗎?我可不是程雲朔,不會眼瞎的偏幫誰。”
邢代容聽到這兒,一口氣堵在心口,“那你想怎麼樣!想殺了我嗎!”
“我怎麼會殺你,我答應了世子要照顧你,便是要照顧你,來人,上藥。”
陸令筠擺擺手。
霜紅端著一大碗熬好的保胎藥送上來。
“這是什麼?”
“你今天不是動了胎氣嗎?我叫那大夫給你開了保胎藥,從今天起,你每天早晚三頓,頓頓飯前給我把保胎藥喝了!”
這可是陸令筠專門給邢代容準備的保胎藥,加量加份,還把裡麵一些利口的甜味藥都去了,不給她嘗到一點甜頭。
邢代容看著這麼一大碗黑乎乎的藥,她連連拒絕,可哪輪得到她拒絕,陸令筠身邊帶的大嬤嬤一左一右,摁得結結實實,扣開她的嘴,嘩嘩往裡灌。
一滿碗苦不拉幾的藥下了肚,邢代容也安生了。
陸令筠看著趴在床邊哇哇吐,一臉苦樣子的邢代容,起身道。
“我這人也是公正,一個巴掌拍不響,你們二人爭吵,秋菱也不是無辜的,不過她己經禁足了,那麼她禁足幾天,這藥你就給我喝幾天。”
“春禾,這幾日,就留你在這裡給我看著邢姨娘喝藥。”
“是。”
陸令筠說完,便帶著人走了。
她走後,差人去了一趟禁足的秋香院,她人沒去,就是給秋菱帶句話,告訴她邢代容在她禁足幾日陪她喝藥。
她犯不著親自去安慰秋菱,把邢代容敲打了就是給她最好的安慰,況且,與她爭執,秋菱也是有問題的,也得叫秋菱自己長長記性。
最起碼她得有清楚的認知,那就是程雲朔是個偏心的,她惹邢代容,討不著半點好。
想與人鬥最重要是看自己有什麼本錢,她沒寵愛沒背景,總是急吼吼的硬剛,這就是蠢!
陸令筠這一收拾,邢代容安生了好幾天。
一晃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