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您該不會是懷疑我吧!”
黃月如同受驚的小鹿,嚇得整個人亂顫發抖,“我同那秋姨娘無冤無仇,我怎麼會給她下毒啊!”
“你這麼害怕做什麼?”陸令筠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少夫人,我當然害怕,出事的可是姨娘和肚子裡的孩子,小月就一個賤婢,哪裡當得起這麼大的罪名,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黃月嚇得膽子都要碎了,哭哭啼啼辯解不斷。
都說,不是自己做的,有什麼好怕的。
但實際上,對很大一部分人來說,被冤枉是會嚇破了膽的求饒辯解。
這一點,陸令筠在實地斷案中,深有感觸。
因為絕大多數的平頭老百姓,如同綿羊一般老實巴交,看到府衙大人,就天然產生極強的恐懼和敬畏,他們根本沒法在這些人麵前保持鎮定和坦蕩。
如若叫官司壓身,汙名落下,他們恨不得全身都張滿嘴喊冤枉,除了這倆字,他們再不會說彆的。
黃月現在的樣子便是如此,倒不至於顯得做賊心虛,極於辯解。
可
“你先在這裡等著。”陸令筠沒給黃月半點說法,先離開了屋子。
整個屋子隻剩黃月一個人。
陸令筠出門的時候給霜紅一個眼神,“所有人都彆進去,盯著裡麵人的反應。”
“是。”
陸令筠親自去了一趟廚房,查看了今日餐食的菜肴和碗碟。
劉大夫那邊給了判斷,紅花是磨成粉化到湯裡的。
這藥下得很有水平,叫人再難找到證據。
陸令筠又去了搖光閣,問了幾句大家吃飯還有拿飯排班表。
確定了今兒確實是輪到黃月當值取飯,她的行為也很合理。
陸令筠查了一大圈,最終回到了自己院子裡。
“裡麵的人我走後怎麼樣?”
“她很害怕,一首跪在原地,一動沒動。”
陸令筠聽到這裡,隻得失望的搖搖頭。
她沒有更多證據和線索了。
她推門而入。
裡麵等著的黃月見到重新歸來的陸令筠,第一時間便爬到她身邊,“少夫人!真的不是我,我同那秋姨娘無冤無仇,我真的不會害她!”
她一副生怕叫陸令筠強加了罪名,把黑鍋扣在她身上的樣子。
陸令筠盯著她眼睛三秒過後,“沒人說你做的,你這麼緊張乾什麼?”
“小月無父無母,世子救了小月,就是小月的再生父母,小月不想被趕出去。”黃月說著眼淚汪汪。
陸令筠看著她這個樣子,再沒多說什麼,“你走吧。”
黃月被放走的時候,還在抹著眼淚。
一副受儘委屈的樣子。
帶她來的小琴看著她那樣子於心不忍,“小月,你這麼怕做什麼,全府都知道咱們少夫人公正寬厚,從來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她的話叫黃月收住眼淚,“對,少夫人是好人,是我太膽小了。”
“你膽子確實好小,不過你剛來侯府還不熟悉,以後你就會知道,咱們少夫人是全府最好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