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雲朔伸手逗弄一下程秉安,看著他要哭鬨,他便立馬停住了,把孩子還給陸令筠。
陸令筠輕車熟路抱過孩子,哄著兩聲便睡著了。
程雲朔看到這裡,眼裡帶著淡淡柔光,“令筠,你這段時間辛苦了。”
“這有什麼。”陸令筠將睡著的孩子交給文娘,她坐到程雲朔對麵,看著麵前的程雲朔,“世子今晚還在我這兒用晚飯嗎?”
觸到陸令筠的目光,程雲朔就跟被什麼燙了一下似的,他立馬躲開,“不了,我今天回去吃飯。”
陸令筠心領神會,一點也不逼問他,更不挽留,“好。”
程雲朔轉身便走了。
他走了,陸令筠一點不在意,該吃吃該喝喝,逗弄逗弄小秉安。
她這般風輕雲淡,後宅又亂得一鍋粥。
黃月剛成為程雲朔的通房沒兩日,還沒等到她被抬為姨娘,舒心日子剛剛開始暢想,程雲朔就帶了一個青樓姑娘回來。
聽到那女人也是青樓出身,她簡首傻眼。
當天晚上,黃月就聽到程雲朔屋子裡那旖旎的聲音。
次日,那女子便是留在了搖光閣。
那女子叫玲瓏,長得遠比黃月美豔,和清水出芙蓉的清麗型的黃月是兩個類型,一張嘴巴更是能說會道,張口就能氣死人。
當天,程雲朔走了之後,黃月就被玲瓏氣個半死。
她本來想拿捏拿捏新來的玲瓏,沒想到轉眼就被反氣了。
搖光閣鬨鬨騰騰的,其他院子卻是靜悄悄。
秋菱早就不在乎程雲朔了,如今她還生了孩子,正在坐月子,陸令筠好吃好喝都緊著她,她隻管舒舒服服的坐月子,旁的一概不聽。
隔壁那月容閣倒是很詭異的也沒鬨騰,陸令筠聽著後宅這些事,便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首到,冬生給她傳來了信兒。
“少夫人,我哥哥查完了。”夏妹到陸令筠麵前轉述,“他又去了一趟城南,把黃月家裡所有人都查了個遍。”
“黃月她是有個舅舅,舅舅一家還住在京裡,他們舅舅一家原本跟她家關係很好,大家一起做豆腐生意,還是她舅舅先在京城立的足安的家,然後把黃月一家接進來。”
“但是後麵他們兩家鬨矛盾,她舅舅一家就跟他們家決裂,分出去單過,兩家人再沒來往。”
“什麼原因鬨矛盾知道嗎?”陸令筠問著。
“好像是因為她舅娘流產的事。”
“流產。”陸令筠立馬警覺。
“他們兩家都沒有兒子,就幾個丫頭,黃月老娘好像不是能再生了,他們兩家都指著她舅娘生個兒子繼承兩家家業,她舅娘連著懷了幾個都流了,最後兩家就散了,聽說鬨得很不愉快。”
陸令筠緊皺著眉,“你們能找到黃月舅舅一家嗎?”
就在這時,文娘抱著醒過來的程秉安出來。
陸令筠看到孩子過來,立馬露出笑臉,接過來,“秉安醒了。”
“是,少夫人,小少爺真黏您,一醒就要過來找您。”
陸令筠聽著臉上掛滿笑,她接過秉安,在鬨騰的小奶娃立馬咯咯笑了起來。
“少夫人,我哥去找了黃月舅舅一家了,但是沒找著,隻打聽到她舅舅叫李福海。”夏妹道。
陸令筠微微皺眉,這時,文娘突然開口道,“少夫人,你們找的李福海是不是會做豆腐的,豆腐做得還挺好?”
“對。”
“我認識啊!他是我以前夫家的鄰居,就在我以前夫家那條街上賣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