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娘子看著躲在程雲朔背後的杜若,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訓她,失望道,“那丫頭真是沒救了!”
“阿若又怎麼了?”
“今兒簪花宴,她不顧其他人提前離席了。”王娘子說了個原委。
“師父,我真的不想參加那種宴會。”杜若道。
“你還敢說!”王娘子火氣噌的上來,“你姑姑為你的事操碎了心,你到頭來就這麼說!”
“我讓她操心了嗎?”
“你給我過來!我今天一定要帶你回去!”
“師父,我不跟她走。”杜若死死拽著程雲朔的袖子。
“王夫人不要氣了。”程雲朔開口了,“回頭我來說說她。”
王娘子聽此也不便再說什麼,她瞪著杜若,“既如此,我就不管了,勞煩世子費心了。”
“嗯。”
程雲朔把王娘子送走,杜若鬆了口氣。
“你又闖什麼禍了!”
“師父,我真沒闖禍,我隻是不想參加那種宴會,你也知道我這個人的,都是女人的地方我待不慣。”
程雲朔此時一改剛剛好臉色,“你以後不要再說這種混話!回頭我叫你師娘好好管教你!”
“師父哼!”
晚上的時候,程雲朔帶著杜若一起回了侯府。
陸令筠知道了杜若下午又去了都尉府。
見著人一起回來,她也沒說什麼。
杜若沒被訓,沒挨罵,吃完飯也樂嗬嗬的走了。
她走後,還沒等陸令筠開口,倒是程雲朔先開口,“令筠,阿若今天擅自離席了嗎?”
“嗯。”陸令筠應了一聲。
“你怎麼不好好管教她。”
陸令筠“”
她看著一本正經的程雲朔,蹙眉一笑。
這世上的男人都有一個通病,就是把自己負責不了的事自然而然的推給自己的妻子。
陸令筠不說話,程雲朔繼續道,“阿若那個心性你不管管怎麼行!她也老大不小了。”
陸令筠淡淡看向程雲朔,隻道一句,“世子,阿若姑娘在咱們府上算什麼身份?”
陸令筠一語便是首擊所有話的核心。
杜若,她到底算她什麼。
她到底跟陸令筠有什麼關係!
她做的事為什麼要陸令筠負責!
程雲朔被陸令筠這麼一問,頓住了,他想了想,“阿若算客人。”
“既然是客人,我憑什麼管教於她?”陸令筠首捶程雲朔的問題。
程雲朔一時啞然,“令筠,阿若的身世淒苦你也知道,她沒有母親管教,我想著你可以管教她一番。”
“她身世淒苦是你和我造成的嗎?我非她母親又不是她長輩,我有什麼資格管教她?世子你張張嘴,便是給我這麼一個大帽子,可是我到底是阿若姑娘的什麼人?我管她的話,我的身份到底是什麼!她憑著什麼聽我的!”
“就憑一句所謂的師娘?那我更得問問你這個做師父的,你教她什麼了?拜的什麼師?有什麼人見證?父親母親乃至外人可認一句?”
程雲朔“”
他被懟得啞口無言,他和杜若的師徒關係純粹是口頭師徒,那幾日更是因著住在杜家,杜家兩兄弟對他都很好,他瞧著杜若討喜,礙於麵子便就默默認了下來。
哪有什麼認不認的,隻是時間長了,就被師父這稱呼架起來,對杜若越發負責上心,更因為麵子,攬下她這個事來。
陸令筠瞧著他這副模樣,冷哼一聲,這世間男人都一個德行,他在外為個麵子,應和事倒是輕鬆,事都是彆人做。
她才不慣著!
程雲朔看著陸令筠,半晌紅著臉道,“令筠,你彆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