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蒙恩外放,起步就是將軍級彆,甚至地方提督。
禦前行走那都是非常了不起的官兒了。
柳氏聽完,依舊恭維,“世子人中龍鳳,我看到他第一眼就知他日後定然非凡!令筠,你有好福氣!嫁個好相公!隻管等著那好日子!”
柳氏這麼說著,心裡頭那簡首是酸溜溜的澀。
到底是當初在她耳邊跟她說,程雲朔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
日後寵妾滅妻,把整個侯府弄得烏煙瘴氣,雞飛狗跳,還會為了那個賤妾私奔,叫寧陽侯府徹底落敗!
怎麼人家程雲朔這不是好好的嗎!
哪寵妾滅妻了!哪帶著妾室私奔了!
人家不但之前做了金吾衛,現在更是升到皇宮裡做禦林軍。
瞧著他這上進模樣,又憑著寧陽侯府的家世背景,以後怎麼都會混到皇帝眼前做事!
她那個傻女兒當初是瞎了哪隻眼,說出這種糊塗話!
這麼個大金餑餑,金龜婿不要,上趕著嫁給李二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把自己的日子過成什麼樣兒了啊!
陸令筠對上柳氏的眼睛,便是見著她假意恭維下眼底的後悔和酸澀。
陸含宜現在後悔沒後悔她不曉得,她這個嫡母後娘是後老悔了。
絕對是整宿睡不著覺,恨不得回到她和陸含宜議親初期時,打斷陸含宜的腿也要她嫁進侯府去。
她臉上掛著淡淡笑意,不著痕跡問著,“含宜怎麼樣了?”
“她呀!甭提了!”柳氏皺著眉,苦笑都笑不出來,她眼珠一轉,拉著陸令筠進屋坐下,“那個李二真不是個東西,這才到地方上多久,他身邊那個叫香雪的丫鬟就有了身孕,逼著含宜把她抬了貴妾!”
“己經有了身孕?多久了?”
“三個月了!”柳氏說起這個就來氣,“在含宜為他生產的時候,就跟著丫鬟私通淫亂在一起,真是不要臉!”
陸令筠“”
她可是記得,上一世自己這位嫡母可是在她有孕的時候,就攛掇她把身邊的陪嫁丫鬟送到李二床上。
美其名曰男人都是一個德性,根本管不住自己,孕期時間長,若是叫他自己尋了丫頭女人做通房姨娘,不如把自己人送上去。
後麵她難產再難生,李聞洵的官兒漸漸做起來,柳氏又曾不止一次說要把家裡庶妹送過去做貴妾,生個孩子穩固寵愛。
可輪到自己女兒陸含宜,便是一口一個私通淫亂,不要臉。
人家就跟做了天大的錯事,傷了她的女兒。
陸令筠懶得揭穿她那雙標嘴臉,順著話兒道,“那李二怎麼能是這樣的人,之前看著挺溫潤謙和的。”
“誰說不是呢!你妹妹真是倒黴,嫁了這樣的男人,她還同我講,李二還要動她嫁妝錢貼補家用,你妹妹要是不給的話,她那掌家權就要給香雪那個賤丫頭!”柳氏氣狠狠的說著。
這李二真是仗著離了京,她女兒沒人撐腰,被他這樣欺辱。
但凡他還在京裡,看她不撓花他的臉!
可惜了了,如今天高皇帝遠的,陸父更是懶得管這種糟心事,陸含宜那邊說到底都是芝麻穀子的內宅事兒,陸父聽了就煩心,隻罵陸含宜無用,更是因著上次的警告,他不會插手管。
所以,陸父也不會寫信過去撐腰,警告李二。
柳氏說著說著,便是看向陸令筠,“筠兒,含宜是你親妹妹,你不能看著她受這樣的委屈不顧,你得幫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