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許你說他們!”杜若尖叫。
程雲朔一把將她推開,“你簡首無理取鬨!”
“你滾,你滾,你滾!”杜若再次衝上去,對著他拳打腳踢。
程雲朔也不慣著,挨了兩下後轉頭就走,“哼!”
程雲朔被杜若打走之後,杜若又氣又惱,嗷的一聲在屋子裡抱緊自己,痛哭起來。
小荷院鬨彆扭的事很快傳到陸令筠那邊。
倒不是丫鬟下人過來說的,是程雲朔自己過來親自講的。
“令筠,你說杜若是不是無理取鬨!我哪個字說錯了,她哥哥欠了賭債,都討到我們府上來,我就罵個賭狗,她還先哭鬨起來。”
陸令筠“”
程雲朔越想越氣,杜若的哥哥在外頭惹事,怎麼就成了他不好。
陸令筠看著他那張想不通鬱結的臉,心裡頭一陣笑,她憋著暗笑,大度寬慰道,“杜姨娘也是護家人心切,任誰聽到旁人罵自己家裡人都會不開心。”
“那也不是我先說的啊!她自己跟我說的!”程雲朔把頭扭一邊,“再者,我罵她哥哥是賭狗怎麼了,他哥就是賭狗!我又沒錯!”
陸令筠看著孩子般置氣的程雲朔,嘴角勾起淡淡的笑。
男人永遠比女人晚熟,或者說,一輩子都是個大男孩。
程雲朔對杜若比旁人包容許多,寬容許多,可到底,他就是個被一群人嬌慣著長大的孩子。
哪怕有所經曆,他骨子裡依舊是個要彆人遷就的貴公子。
哪裡有心思沉下來,好好聽聽女人們心裡在想什麼。
陸令筠由著他在這兒把肚子裡的委屈發泄一通,說完那些不滿後,吃過飯,看看孩子們,他臉上這才有一點點成熟樣子。
他哄過孩子們後,便是回了自己搖光閣休息。
第二天也沒去小荷院。
杜若也沒服軟主動找他。
第三天,杜若主動要求回娘家姑姑那兒住兩天,陸令筠允了。
杜若回娘家一回就是三天,期間程雲朔問過一次。
知道她回娘家後,他也沒說什麼。
一晃幾日,程雲朔今天剛當差結束,從宮門口離開,跨馬回府時,一個人影走了過來。
“雲朔!”
“妹夫!”
熟悉的聲音,正是杜若的哥哥。
見著是杜揚,程雲朔眉頭微蹙。
“你有什麼事?”
杜揚一臉急切的上前,“雲朔,我那個不爭氣的弟弟最近遇到點事,救救急,你借我點錢吧!”
程雲朔一聽是借錢,坐在馬背上的他頓時揚起眉梢,一臉嫌棄,“他又去賭了?”
“唉,就知道瞞不過你。”杜揚一臉恨鐵不成鋼,“他是被人坑了,又被賭坊的人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