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
“你不是說要給我買果乾的嗎?”
程雲朔恍然大悟,對,還有這茬呢!
他在遇到碧娢後哪還想得起來給杜若帶果乾,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杜若見他這模樣,心裡頭就升起幾分異樣,“師父,你到底是遇見什麼事了?”
“沒有沒有,”程雲朔慌不擇亂的搖頭,生怕叫杜若看出些異樣,“我今天就是太累了,明天一定給你買果乾。”
他說完,從杜若懷裡抽出手,轉身離開。
杜若看他這慌亂樣子更是稀奇,她皺著眉站在原地,怎麼感覺不對勁。
程雲朔一連幾日白天都在外麵,晚上很晚回來,而且回來也不去陸令筠的院子或是小荷院,首接回了搖光閣睡覺。
這天白天,杜若實在忍不住,在後院裡主動尋著納涼閒談的玲瓏,見了麵就喊道,“玲瓏姐姐。”
“呦,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都開始叫我姐姐了?”玲瓏搖著團扇看著討好上來的杜若。
先前杜若請她教刺繡都沒喊過姐姐呢。
一旁坐著的秋菱則是道,“肯定是有事來求你唄!咱們杜姨娘慣來是個有事才想著咱們的。”
杜若的臉紅的很。
“叫我猜猜,肯定是世子的事吧!”
“能不嗎?除了世子,還有誰叫她上心。”
聽著兩人的打趣,杜若擰著帕子道,“行了,都叫你們猜著了,那你們就告訴我吧!”
玲瓏和秋菱聽到這裡哧的笑個不停。
杜若首接坐在了玲瓏旁邊,“玲瓏姐姐,我就想知道這些天我師父晚上都做什麼?”
“你看看,你看看,臉都不要了,這才幾天就坐不住了,這種事都要問!”秋菱指著杜若道。
侯府後院不怎麼爭,可到底大家都是姨娘。
做姨娘的,總得有些底線,各憑著本事得寵,哪有首接來問晚上事兒的。
難不成隻許程雲朔每晚留宿杜若那兒,不許他連著去彆人屋?
即便現在大家都讓著些杜若,懶得與她爭搶,可她這公開來問,難免是叫人心裡膈應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杜若連忙解釋,“我是想,我這些天沒得罪師父,也沒跟他生氣,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不來我屋。”
“這不就是這個意思嗎!”秋菱點著她,“你總不能用繩子拴著世子,隻許他天天進你屋,不許他找旁人!你可彆小心眼,再小心眼,我們不同你玩了。”
杜若急得跺腳,“他找玲瓏姐姐我不生氣,我就是不知道他為什麼不找我!難不成我又做錯了什麼?”
玲瓏這時撲哧笑著,她首接道,“行了,世子爺這些時日沒叫我伺候著。”
杜若聽到這裡,驚奇的抬起頭來。
“瞧把你給急的,”玲瓏替她酸溜溜道,“世子爺這才幾天不找你,就能叫你心焦成這樣,男人這種東西,你對他越是上頭越是上心,他對你越是不在意!”
“對呀,到頭來苦的是你自己!”秋菱跟著道。
她們倆全都過來人,秋菱是經曆過程雲朔的薄情的,知道程雲朔心裡沒自己就是真的沒自己,不管她怎麼努力都沒用。
玲瓏更是青樓出身,她一向不信愛情,她叫程雲朔帶出來的一刻就對自己有清楚認知,她就是他拿來氣彆人的工具。
以前是那個叫邢代容的女人,後頭也是偶爾刺激杜若的工具,反正不管是誰,她在程雲朔眼裡,什麼都不是。
“你們先彆說這些,那我師父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