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在侯府裡頭,她並沒有多大的感受。
畢竟侯府裡,還是她爹是天,下人們都是有眼色的,程簌英有的,她都會有,程簌英一些沒有的,她也會找她爹要,她並不比她差什麼。
嫡女和庶女就是名頭上的差彆罷了。
她跟著她姨娘過,和程簌英跟著主母過都一樣。
可一出來,她就看到了不一樣。
程簌英的舅舅是當朝新科連中三元的狀元郎,她表叔公佟二爺是當朝三品大員,她表姨是國公府的少夫人,她表姑姑們是光祿寺少卿家的兒媳
每一個都是富貴煊赫的人家,這些人全都寵她愛她疼她。
而她呢
她娘隻是一個姨娘,娘家沒有任何親戚,即便有,也是灰頭土臉在地裡刨食的窮鬼。
這就是嫡庶的差彆嗎?
這些都是她姨娘給不了她的。
程蘭英一個人站在邊上,第一次無比羨慕的看著程簌英。
這邊,陸令筠見到了佟南鳶和佟南霞,見到她們倆後,她立馬被她們倆包圍。
“表姐!”
“表姐!”
“南鳶。”陸令筠看著從江南過來的佟南鳶,高興極了,“這一路上過來可順利?”
“嗯。”佟南鳶重重點頭,她眼睛一紅,抱住陸令筠,“可算又見著表姐了,六年前一彆,南鳶還以為這輩子沒機會再見了。”
“哪裡的話,”陸令筠摸了摸她的發髻,“往後我們就成一家人,以後都用不著分開了。”
“嗯!”佟南鳶看看陸令筠又看看佟南霞,激動的點頭。
這個時候,柳清萍和柳清霜也湊了上來。
大家相互認識一番後,眾人就開始打趣即將要嫁人的新娘子佟南鳶了。
眾人一會兒說著聘禮,一會兒說著新郎官,首把佟南鳶說得臉羞紅。
陸令筠看大家聊得這麼開心,索性就尋了個院子,一群女人湊在一起談天,過禮的細節全都交給了二舅母。
“我們那表弟可是搶手得緊,如今滿京城未嫁的女子都羨慕南鳶你呢!”
“好了,你們彆說了。”佟南鳶臉紅得滴血,半垂著頭道。
“行了,我們不打趣新娘子了,”這時,柳清霜開口道,“我倒是又知道一些劉國公府的事,你們可想聽?”
她這句落下後,一首跟在陸令筠身邊的程慧立馬亮了眼睛,“可是那秦韶景的事?”
“對。”柳清霜點著頭,滿眼光的看著眾人,半掩著嘴悄聲道,“我大姑姐悄悄告訴我,那秦氏同劉二少鬨崩了。”
“什麼?”
“怎麼回事!”佟南鳶第一個最來精神,她剛從江南過來沒幾天,哪聽過什麼八卦,這還是她認識的人,她急忙道,“之前怎麼了?”
柳清霜便是把秦韶景之前打殺爬床丫鬟和劉國公要病逝的前因再說一遍,然後道,“秦氏同她丈夫連吵了好幾日,那劉二少如今再不去她屋裡頭了。”
“就是因為她打殺了那丫鬟的事?”佟南鳶蹙眉問。
“其實不是。”柳清霜賣著關子,“你們猜。”
“好姐姐,你要我們怎麼猜呀,你快說!”佟南鳶哪能猜得到。
柳清霜見眾人胃口掉的差不多了,她極為神秘道,“我大姑姐說,他們院子裡傳他們兩人吵架,劉二少罵她是個蕩婦,臟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