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南鳶跟她解釋道,“這是相公給守業找的老師,是去年的主考官。”
陸令筠聽此眼睛一亮,“寬兒真是費心了,我瞧著他是王大儒家的?”
“正是。”佟南鳶點著頭,“所以王先生還要親自去相看一番守業才答應。”
“這是好事,守業一定能行。”陸令筠點著頭。
“我們不如一起去?”佟南鳶來了興趣。
這好事,親眼看看多好。
“行。”
巧的是,陸令筠佟南鳶一行人剛到李家,柳氏也剛剛過來。
柳氏是來看她閨女的,她見到陸令筠他們一行人一來,先是一怔,緊接著就問他們來乾什麼。
佟南鳶忙熱情的告訴柳氏,陸寬給李守業尋了個老師來。
那可是去年的主考官!著名大儒王家的先生!
柳氏聽到這裡,大喜,她忙不迭的擁著人就跟他們一起進去。
一路都在誇自己那個好外孫。
“我們守業聰明得不得了!王先生你收他做學生準沒錯!”
說著間,眾人到了陸含宜的院子。
柳氏更是在進院子的一刻,就急切的去尋她女兒,把這好消息告訴她。
陸含宜此時正坐在李守業書房門口縫補刺繡。
她守著房門,不到點是不許李守業出門的。
“含宜!”
“娘?”
陸含宜冷不丁看到這一大群人,奇奇怪怪,“怎麼了?”
“好事好事!”柳氏趕緊把眾人的來意跟陸含宜一講。
“王先生是去年的主考官,他是來相看守業的,相看滿意了,就要收守業做學生!”
陸含宜聽到這裡,眼睛一亮。
“你快把守業叫出來!”
“娘,這還沒到點呢,守業在讀書。”
“哪裡差這麼一會兒!快去把人叫出來!”柳氏催促著。
陸含宜眼睛一轉,她首接走上前,“王先生是吧。”
“夫人是?”
“我是守業的娘。”
“原是李夫人。”王先生很是客氣,“守業呢?我想見見這孩子。”
“不急,”陸含宜迎著王先生坐下,“守業還在念書,沒到時辰不出來。”
一起跟過來的陸寬等人全都皺起眉來。
讀書差這麼一時半刻嗎!怎麼分不清事情輕重的!
陸含宜這時卻極場麵人道,“守業沒出來,我先同先生介紹介紹也是一樣的。”
過來的王先生見到陸含宜這麼說,他看了一眼自己好友陸寬,笑道,“行,先聽李夫人這做親娘的評價一番亦是不錯的。”
得了王先生這麼高水準的客套話,陸含宜更是極有表達欲。
她無比驕傲的開口,“我那兒子,他不行的!他蠢得很!”
陸寬眾人“!!!”
“從小到大都要我耳提麵令,督促勒令他學,我一不盯著,他就野上了,往後去夫子你那,夫子你也得這樣替我盯著!叫他鬆懈了,就他那蠢鈍如豬的腦子絕對是考不上狀元的!”
眾人“!!!”
當著所有人的麵,陸含宜把她兒子一頓極顯謙虛的嫌棄猛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