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他有個半分正經模樣,都不會叫人這般無語。
怪不得是跟著姨娘在外頭單過的,真是半分體麵都沒有!
就在這程秉誌尷尬得不行的時候,徐茵茵替他說了句,“算了,他好歹是簌英的弟弟,今兒還是來給簌英道喜的,咱們不要鬨得不痛快。”
徐茵茵這話叫周圍人懶得再與程秉誌計較。
程簌英看了一眼她那窩囊猥瑣的弟弟,懶得跟他說一句話,拉著自己的朋友們走了。
程秉安則是在眾人走後,給程秉誌留下一句,“你回去吧,往後莫要來了。”
說完也走了。
眾人全都散掉後,程秉誌不由瞥著嘴,他嘴裡嘟囔著學舌,“回去吧,往後莫要來了,哼!有什麼好得意的!”
他這般說罷,看著程秉安那一身昂貴衣裳,不凡的氣勢,自己心裡也生了一股異樣滋味。
明明小時候大家都是差不多的,可如今,他程秉安要成為寧陽侯,他就什麼都不是!
差距怎麼會這麼大。
他興致缺缺的離開了侯府。
到了銅鑼巷後,他娘守在門口。
李碧娢一見程秉誌回來,便立馬熱絡上前,“秉誌,你回來了!”
“嗯。”
“你見著程簌英了嗎?見著你祖母了嗎?”
程秉誌被她這一連串問話,攪得心煩,“你煩不煩啊!”
“秉誌。”李碧娢溫言細語,寵溺的看著他,“你大姐成婚,對你來說,是個好機會,你多與侯府走動走動,多見見你大姐你祖母,關心關心她們,說不得後頭她們就給你安排個好婚事。”
李碧娢是不指望陸令筠能記著她們娘仨,給她們娘仨再安排個好前程。
陸令筠那人她深知,當年她放過他們娘仨一馬,給他們出府單過,己經是仁至義儘,她絕不會再搭理她們一下。
既是這樣,她就不盼著陸令筠那兒能有什麼好處沾沾,隻混些銀錢就夠了。
而程簌英或是秦氏,則是她新目標。
尤其是秦氏,程秉誌好歹是她孫子,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去秦氏麵前露露麵,說不定就叫秦氏記上了他。
可她這話落下後,隻叫程秉誌更惱,“我是誰呀!她們能記得我!還給我安排婚事!我不過是一個卑賤姨娘生的孩子!她們不把我轟出去就好了!”
程秉誌這話叫李碧娢一怔。
她看著生氣的程秉誌,軟言小心道,“秉誌,你今兒在侯府怎麼了?”
“你叫我去送禮,可他們各個都沒把我當三少爺看!程簌英,程秉安他們全都鼻孔看人!難道我跟他們不是一個爹嗎!跟他們流的不是一樣的血嗎!他們憑什麼那麼對我,還不許我再去!瞧把他程秉安給牛的!這麼對親弟弟,他遲早有報應!”
程秉誌對著他娘大發一通火,把在侯府受的氣全都給他娘。
李碧娢聽到這些,隻敏銳的捕捉到一點,不許他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