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的動靜鬨得愈來愈大,姑娘如今隻是一等丫鬟,在外越是低調越好。
待人走遠後,趙非荀目光平靜地投向麵前深不可測的南定王,抬手示意:“時辰不早,前麵禦駕也快動身了,王爺,請吧。”
無疑是在下逐客令。
南定王從容不迫,再度將新側妃攬在懷中,“外麵人多眼雜,的確不是說話的好地方,咱們既然成了一家人,回京後來日方長。”說完後,攜著美人揚長而去。
侍衛們也跟著離開。
車架旁,吉量讓侍候的人都站得遠了些。
自己也後退了幾步,好讓他們母子說話。
禾陽看著南定王離開的方向,皺著眉頭,眉宇間浮起擔憂。
在皇上登基後不久,手握軍權的南定王毫不留戀地就交出帥印,哪怕他在軍中的威望仍在,但卻不再涉足軍權半步。
這些年,隻顧逍遙享樂。
而陛下似乎樂見其成,甚至縱容著南定王過著聲色犬馬的生活。
不論陛下出於什麼目的,南定王已經脫離權利鬥爭多年,卻為何突然要娶櫻兒為側妃?南定王坐擁妖姬美妾,真的會對櫻兒這麼一個小姑娘動心?
還是說——
南定王是想利用喬櫻兒,對他們趙家另有企圖?
念及此,禾陽郡主立刻看向身旁的趙非荀。
動作急切,頭上的珠釵清脆作響。
趙非荀麵色冷靜得可怕,開口安撫母親情緒,“兒子心中有數,母親不必擔憂,一切都等回家後再說。”
禾陽望著高大挺拔的兒子,才發現自己早已看不懂他的心思,為母者,她能為兒子做的已經很少很少了。
“……好。”
另一邊,南定王的馬車中。
他側臥在馬車中的低榻上,喬櫻兒跪坐在榻邊,提心吊膽著任由王爺揉捏著她的手掌。
力道時輕時重。
讓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因而,心中也愈發不安。
“王爺…”喬櫻兒嬌柔著開口,試圖打破令讓她害怕的氛圍。
手指間猛地一痛。
她咬唇,險些低叫出聲來。
南定王卻像是沒有察覺到她的痛楚,仍在揉捏著柔軟的五指,他麵無表情時威嚴十足,語氣淡淡地說道,“今日櫻兒做錯了事情,本王念在你年紀小不懂事,就不與你計較了。郡主是你的義母,等到回京後,記得多去趙家走動。”他的指腹粗糲骨節粗大,用力撫過她的手背,擦得皮膚刺痛,她卻不敢表露出來,直到這隻手順著她的袖子深入,另一隻抽開她裙邊的係帶。
裙子驟然落下。
他的手指直喇喇的挑弄。
此時,馬車緩緩走動,門外就是馬夫!外麵更有不知多少侍衛護行!經曆昨晚後,她知道南定王如何凶猛,萬一、萬一鬨起來,那要多少人都知道他們在馬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