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守藍月國邊境騷擾商隊的這幾日裡,南定王獲得了不少消息。
商隊裡有話事權的商人貪生怕死,邊境出了事後,護衛商隊出行的打手越來越多,但依舊不是南定王一行的對手。
跟隨南定王此行出來的將士都有些年紀了。
他另從軍隊中借了幾個年輕將士,偽裝成流浪劍士,與他們兵分兩路,行俠仗義救下一二個商隊。商人見劍士天賦異稟,重金雇傭他們,哪怕劍士的瞳色與藍月國人的藍瞳迥異,此時的商人為了保護性命,以顧不上這些。
而南定王的人有了商人擔保,成功混入藍月國。
與藍月王談崩後,這幾個劍士帶了一二個年邁的師傅、生病的父親,前往藍月國海邊修養,實則是偽裝後偷偷潛入王都。
藍月國五大家族掌權。
看似藍月王為尊,實則勢力互相製衡。
恰好給了他們可乘之機——
恐怕藍月國的人都不敢想象,大夏之人會如此瘋狂。
南定王發出一道嘲諷輕笑。
看著眼前陷入恐慌的藍月王。
“藍月王好大的忘性。”
藍月王猛地瞪大雙目,不敢置信的看向眼前的黑衣人,這聲音他還記得,分明是大夏的南定王!
藍月人瞳色為藍色,大夏人瞳色則黑褐色,如此明顯的區彆,他是如何混入王都的?
甚至躲開王宮的侍從,還潛入他的宮殿?!
至此竟然還要刺殺他!
難道藍月國內安插有大夏的細作?!
“是你!王爺可知擅——”
藍月王的話還未說完。
便覺喉間一陣尖銳的刺痛,繼而便是脖頸流下溫熱的液體,他眼底的恐慌鋪天蓋地而來!
這個男人真的敢下手傷他!
“王爺、王爺……有話好好說……”
南定王握著匕首的手腕極穩,哪怕實在黑暗中,也維持著一個剛好能令眼前之人疼痛的距離,輕描淡寫的開口:“五日後交出忽律一族之人,否則下一次再見,本王割開的就該是藍月王的項上人頭了。”
藍月王驚愕抬眸。
而南定王的回應更為直接。
他握著匕首,從他脖頸輕輕劃開——
那種割開皮肉的刺痛感,讓人墜入瀕臨死亡的恐懼感!
不等藍月王情緒穩定下來,南定王收回匕首,眼神冰冷,如視一具任人宰割的羔羊,“藍月王在位十八……哦不對,二十五年了,已經足夠久了,想必,貴國下一任王上早已有了人選?”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另外四個家族的人協助他?
甚至默許他行刺?!
藍月王想要開口套出線索,驟然眼前一黑,再等他看清,哪裡還有南定王的身影?!
“來、來人!!”
他歇斯底裡的怒吼著,將整個宮殿照得恍如白晝,命金甲將士把王宮翻了個底朝天,也人沒有找出來可疑之人。
若非他脖子上的的確確留下了傷口。
他幾乎都要懷疑是自己的噩夢。
之後幾日,他寸步不讓金甲將士離開自己的身邊,甚至讓背後的家族調查另外四大家族最近的動向,排查王都之中所有異人。
可五日下來,另四大家族並不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