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也被那聲男聲吸引,誰喊他媳婦兒。
兩人的目光同時往前方看去,就見一個穿著深藍工裝的年輕男人在不遠處站起身。
時秋水越看越眼熟,這不是鋼鐵廠的工裝嗎?
而隨著兩人慢慢走近,那人的臉也漸漸變得清晰了起來,呦,稀客啊。
“你們乾什麼去了,知不知道我在這等了五個小時?”
時永長甚至沒有等到兩人走近就開始發難,一張臉黑的不得了,時永長其實長得不錯,臉比較清瘦細長,但此刻皺著眉頭一臉不悅的樣子讓他稍顯幾分刻薄。
“我又沒讓你等,不等可以回去啊。”
要說原主家那些人裡,時秋水最煩的就是這個大哥,成天到晚端著個臭架子,便宜地位一樣不能少,有事兒是一樣都不做,純純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
她昨天在家,前天在家,你非得挑今天來,那就隻能說你運氣不好。
時秋水根本不慣這人的壞毛病,真不知道這人哪裡來優越感。
“你怎麼和我說話的,真當嫁了人就翅膀硬了是吧。”
時永長本就火大,被她這麼話一激,整個人都要爆炸,在家的時候誰敢這麼跟他說話,這三妹真就像他媽說的那樣,就是個白眼狼。
“和什麼人說什麼話,你自己什麼態度我就什麼態度,你不會好好說話我也乾嘛要好好說話,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不懂嗎?”
“我是你大哥,教育你就聽著。”
有些自私且自以為的人根本就聽不懂彆人在說什麼,時秋水不想理他,翻了個白眼轉身往家走,站在大門口嫌丟人。
“哎,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我在這等你五個小時你還有理了是吧。”
有時候不搭理人反倒更讓人心裡難受,反正時永長現在就覺的自己就像一個高壓鍋,下一秒就會爆炸。
“哥,大哥,你彆氣,秋水那也是被你說的不高興了,走走,咱們先進屋再說,一會在門口鬨笑話了。”
夏天適時的上前摟住時永長的肩膀,話裡話外的點他先找的事兒,然後又指了指後麵院子裡伸出的幾個看熱鬨的人頭。
順著他示意的方向看去,時永長張了張嘴到底沒在出聲,但臉色還是不大好看。
“走走,進屋進屋,等這麼久,進屋去喝杯水。”
再怎麼說都是自己的大舅子,夏天還是給他幾分薄麵。
火氣一下子給憋了回去,時永長看對著笑咪咪的妹夫,難聽的話也不好說,畢竟惹他的是自己妹妹,妹夫態度還是不錯,再加上他今天上門也是有事要說,隻能強忍著怒氣。
剛踏進院門,旁邊就傳來幾聲狗叫,沒有門隔著,大型犬獨有的空腔轟鳴就這麼直白的傳入他的耳朵裡,本來還以為生氣端著架子,被狗一嚇,立馬蹦了起來。
“我去,妹夫,你們家怎麼養這麼大的狗,咬了人怎麼辦?”
時永長一個彈跳跳到了夏天的身後,看樣子是真嚇到了。
好在時秋水進屋前先把大虎小虎拴了起來,不然他怕是不敢再往裡走了。
把狗拴好,又給狗盆裡補了點水,時秋水安撫的摸了摸狗子的腦袋,大虎瞬間就明白了這是熟人的意思,趴回自己的窩裡乘涼,小虎也跟著閉上了嘴。
“沒事兒,隻要不進他們的地盤不會咬人的,大哥走,跟著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