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秋水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這麼說？”
這下不光那個女生炸了，毛弘業也炸了。
“我說錯了嗎？你都學法律了，說話舉證這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會，那還學什麼？”
“回家挖土豆吧你。”
時秋水一字一字清晰吐出。
這話一出，教室再次陷入沉默。
“操，你這個賤人。”
毛弘業直接就要衝上來打人，他是從一個偏僻小山村考出來的，最聽不得就是拿他出身說話，時秋水這是踩到他的雷點上。
時秋水肯定不會被他碰到，她說那句話的時候就做好了準備，毛弘業剛想衝過來，她就往陳墨身後躲。
開玩笑，陳老師可是教導處的老師，她不信毛弘業膽子能大到打老師。
原本她是不想激怒這人，奈何這人說的話太難聽，不懟回去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果然如她所想，毛弘業爆起那下沒人反應過來，直到拳頭差點砸到陳老師的臉上，準確的說是距離陳老師的臉還幾厘米的時候生生刹住了車。
然後就被反應過來的眾人給拉了回去，驚險程度可見一斑。
陳墨默默收回後撤的腿，目光有些憤憤的看了眼躲在他身後的時秋水，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即將脫口而出的臟話。
【她懷孕了！她懷孕了！她懷孕了！】
陳墨在心中念了三遍【咒語】，總算將心裡那股氣給壓了下去。
“當這是什麼地方，有什麼不能好好說，這裡是教書育人的場所，不是隨便打架的地方，而且做為一個男人，當眾對女同學動手，像什麼樣子。”
陳墨盯著那個被同學拉著的男學生厲聲嗬斥，首先不管事情的原因是什麼，一個男生動手打女人就是為人不恥。
一句話說的毛弘業一臉通紅，張著嘴還想狡辯，隻是礙於陳墨作為老師的權威又怕影響自己到底沒說什麼，隻是那滿臉不忿的模樣明擺著不服氣。
毛弘業憤憤扯出自己被身邊同學拉著手，鼻子裡重重噴著粗氣。
見他不說話，陳墨靜靜看了他兩秒，然後轉身站到講台前，放下手上的東西拍了拍手示意所有人安靜。
“我說一下，首先，今天這個事情的真相如何咱們先不談，但像這樣對一位女同誌動手的情況，我希望以後不要在咱們京大的校園裡發生，這裡是大學學習場所，不是什麼烏煙瘴氣的地方。”
“其次，我為什麼過來大家想必已經知道了，對此，我隻想說，在場的各位都是在高考這場戰役裡廝殺過來的人，聽到時同學那些傳言有不忿的情緒也能理解，誰都想要一個公平，這都是正常的情緒。”
陳墨說完頓了頓，銳利的眼睛掃了在場所有人才繼續開口。
“但是，你們都是什麼人？”
“你們的專業以後會做什麼？法官？又或許是律師？再或者是檢察官？”
隨著這句話落，在座的許多同學臉上都或多或少的染上了羞愧的神色，有些甚至埋下了頭不敢看陳墨。
“那你們現在告訴我，你們在乾什麼？”
陳墨的音量再次拔高，臉色也因為情緒的激動而發紅。
“我來告訴大家你們都在乾什麼，你們就因為一些捕風捉影的流言就懷疑自己的同班同學，懷疑學校的公平公正，甚至沒有去查證就給人家定了罪。”
“原來你們都是這麼學法律的？”
“我看時同學剛剛那句話沒有說錯，有這個時間你們上什麼學？學什麼法律？不如回家去挖土豆，好歹能幫家裡儘一份力，彆以後出了社會，打著京大名頭去做那些蠢事，害人害己，反過來連累學校的名聲。”
擲地有聲的男聲在寬敞的教室中回蕩，坐在下方的學生再也沒有一個人抬的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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