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白玄第一次遇見這個世界的武林高手，想不到那個叫石梁的老者感知能力竟然這麼強，隔著這麼遠也能察覺到他的窺視。
“果然，就算是凡人，也不能輕視！”
不過最讓他忌憚的，並不是石梁，而是那個中年人，這並不是說他的武功更強，隻是一種感覺。
似乎對方有什麼底牌，可以致自己於死地的底牌。
白玄不敢掉以輕心，自從每日誦讀道經之後，那種感覺似乎越來越靈驗。
現在他越發確定敵明我暗戰術的正確性，隨後便緩緩爬入了溪水之中。
隻有流水才能掩蓋蛇身體的那股氣味，這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難以察覺，但是那個中年人明顯是個高手，必須在細節上足夠小心。
第二天清晨，一行人走到山中一處溪水附近。
石梁見皇甫江眉頭緊鎖，便問道“怎麼了？”
他擺了擺手，沒有回答，反而趴下身子，在附近聞了起來，其他黑狼幫眾人見此，也不敢說話，一時之間氣氛很是壓抑。
“奇怪！”皇甫江眉頭皺得更加緊了。
“怎麼了？莫非無法發現那蛇王所在？”
“不是，而是這溪水中，有股腥味，是很強大蛇類分泌出來的。”
“哦？”一名矮個子的黑狼幫弟子陳東，連忙用手捧起溪水聞了聞，說道“並沒有啊？”
“哼！”石梁冷哼一聲，嚇得陳東連忙低頭不敢說話。
“皇甫先生什麼人？捕蛇世家出身，據說剛出生便開始用特殊藥水浸泡鼻腔，隨著年紀增大，需要不斷更換藥水，等到十七八歲的時候，這嗅覺才算是練成。”
“很多動物都無法分辨的氣息，皇甫先生都能分析出來。”
眾人聽了這麼說，不由得對皇甫江肅然起敬。
“嘿嘿，有些誇張了。”皇甫江有些自傲地笑道，“不過確實比一般的動物強點。”
“所以，那蛇王在這溪水之中？”陳東小心地問道，隨後連忙後退幾步，離溪水遠了一點。
皇甫江這才皺眉發愁說道“這味道很淡，我不確定是不是最近的還是幾天前的。”
聽他這麼說，其他人這才放下心來。
“皇甫先生，那麼我沿著溪水往上找吧？”一名年輕幫眾小心問道。
他繼續搖了搖頭說道“可是，西邊有很大的一股味，隻怕有大量蛇類聚集”
石梁聽了也有些不爽了，說道“蛇類本就是群居動物，既然你說那邊有大量的蛇類，隻怕這蛇王就在其中，你又何必糾結呢？”
“可是，我總覺得這蛇王靈智已開，隻怕不會這麼簡單。”
“哈哈，你太高看那畜生了。”石梁哈哈大笑起來，繼續說道“我曾經說過，我先祖當年也是練到內功大成，可是總是差一步無法踏入先天。”
“於是，先祖在深山老林中閉關修煉，一日在山中發現一條大蛇，那蛇靈智也高，被先祖擊殺後，食用蛇膽，從而踏入先天境界，開創了這偌大的黑狼幫。”
“其實，我看過先祖當年的筆記，當年那條大蛇雖然靈智很高，不過也就相當人類三四歲娃娃的智力，沒有你想得這麼誇張。”
“既然，你已經確定，西邊有蛇群的氣息，想來應該沒錯，我們出發吧！”
“可是”，皇甫江還想說什麼，卻發現石梁已經大步往西麵山丘走去，也隻能收斂心思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