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知道這小姑娘不是強出頭,也就放心了,說實話,他那點工資確實是不太夠,決定在其他地方照顧照顧那位大爺。
終於到了臥鋪車廂,蘇玥鬆了一口氣,從包包裡掏出來一個飯盒遞給了汪新,
“是我自己做的鹵味,你們的工作餐肯定也不怎麼好吃,正好可以下飯。”
“不,不用了,我們有規定不能收乘客的……”
“誰說我是乘客了?我們是朋友啊。”蘇玥笑眯眯的看著他,“你拿著吧,不當我是朋友,你就當我是鄰居好了。”
汪新有些猶豫,小姑娘直接把飯盒塞到了他的手裡,撅著嘴,有些委屈的看著他,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又不是賄賂你,讓你幫我做什麼事情,我隻是想和你分享一下我做的好吃的而已。”
掙紮了兩秒,小警察舍不得小姑娘不開心,便把飯盒收了下來,吃飯的時候小心翼翼的打開,一陣香味傳入鼻尖,不愧是開飯店的,這手藝絕了呀。
在對麵的馬魁皺了皺眉,“給我來點。”
“……”汪新不情不願的把飯盒往師傅那裡推了推,為了不讓他誤會才主動解釋道,“這是蘇同誌自己做的鹵煮,她父母原來也是乘警,聽說是為了從殺人犯手中解救人質,然後被槍殺了。”
“等等,她叫什麼?”馬魁想起了自己的好兄弟,本來當時應該是他值班的,這些年他一直活在悔恨中,那件事情發生之前他已經準備把那孩子收養回家,結果卻進了監獄,平反之後,經過多方打探知道那個孩子考上了大學,他也就放下了心,怪不得剛才看見那個女孩有些麵熟,
“她是不是叫蘇玥。”
“是呀。”汪新有些奇怪的看著馬魁,這麼激動乾什麼,不會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兒吧,
呦吼,大新聞啊,“快說說,當年你們是怎麼失散的。”
馬魁皺了皺眉,現在的年輕人也太跳脫了,
“胡說什麼,她是我同事的女兒,你爹也認識。”
隻是沒想到他真是萬事不管,當年那麼小的孩子一夜之間失去了所有的親人,這麼多年到底是怎麼長大的,也不知道在孤兒院裡有沒有受欺負,汪永革,你還真是好樣的啊,我也就算了,好兄弟的孩子也放任不管!
“我爹?他怎麼……”
“警察同誌,警察同誌,我錢丟了。”一個男人臉上滿是焦急,雙手微微有些顫抖,他抓著馬魁的胳膊仿佛是最後的救命稻草一般,
“我的錢就放在口袋裡,警察同誌,一定要幫我找回來啊,那可是我家裡老小一個月的生活費啊。”
在工人工資平均還是以二三十塊作為計量單位的時代,十塊錢算是一筆巨款了,相當於後世通貨膨脹後得一千塊錢。
師徒倆趕緊去現場詢問,看看有沒有目擊證人,但坐在男人身邊的人都說沒看見,隻有隔壁座的一個戴眼鏡的男人神色不自然,馬魁直接把他帶到了餐車處,三言兩語,連哄帶嚇的詐了出來,這人當時看到了小偷想什麼樣子。
聽到有熱鬨可以湊的蘇玥趕了過來,正好聽到有些貧瘠的外貌描述。
嘿,這不是專業對口了嘛,她從自己的包裡掏出速寫本,刷刷刷的畫了個大概形象,
“你看看是不是這個樣子。”
“差的不多,眼睛……”
又擦了重新改了一遍,
“是這樣嗎?”
“像,太像了。”
“汪同誌,剩下的事就交給你們了。”蘇玥笑眯眯的把畫像撕下來遞給了他,順便解釋了一句,
“我想當一名畫像師,所以自學了人體素描,能幫到人民警察我很開心。”
一旁的馬魁接過了畫像仔細看了看,現在刑偵在這方麵的人才十分稀缺,能根據幾句簡單的描述就能畫出全貌的簡直聞所未聞,不愧是警察的後代,就是有天賦,他眼裡滿是欣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