璞圓穀忍不住把手放在頭上摳了起來。
橙紅紗見狀便喝道“璞圓穀,你又摳頭了,太惡心了,你再摳頭的話,我會把你驅出香草山,永世不得進入香草山。”
璞圓穀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他的手從頭上放了下來。
他瞧見了橙紅紗那鄙視他的表情,他知道自己在橙紅紗麵前失寵了。
當然,他之前是香草山上最紅的紅人,但是他也知道花無百日紅的道理。
不過,他也不熱衷於當橙紅紗的紅人。
果然,橙紅紗向璞圓穀喝道“璞圓穀,你可以退下去了,要知道,我們吃的是清潔而美味的食物,我們彆被你那肮臟的頭皮給汙染了。”
璞圓穀悻悻地離開了這裡,他的手又忍不住摳自己的頭了。
唉,這可怎麼辦,現在自己對摳頭這件事毫無抵抗力,也許,將來自己一定會把自己摳死。
璞圓穀回到屋子裡,他除了摳頭之外,彆無事做,因此他顯得十分無聊。
他一邊摳頭一邊走出屋子,他吹了幾聲口哨。
很快,一隻漆黑的閃亮的大雕從山間飛來,這隻大雕圍著他轉了幾圈,然後停在了他的麵前。
它那巨大的翅膀在地麵上不停地拍打著。
“雕兒,我想去山頂散散心!”
他坐在了大雕的身上,此時他仍舊摳頭,雕兒長鳴一聲,便展翅飛向雲霄。
一會兒工夫,它就托著璞圓穀飛到了山頂。
他從大雕身上走了下來,迎著烈烈的雄風,看著山頂蒼翠的鬆樹挺拔筆直,他的手從頭上放了下來。
他看著光劍正在天際邊形成一個玻璃罩樣的東西,它把香草山保護得好好的。
但是它也把香草山禁錮得死死的。
“唉,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打破光劍這堅韌的罩子,自己什麼時候才能讓末世的地球人類在香草山生息繁衍,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找到自己的孩子和蘿白紅的孩子。”
“該死的,現在她們一點消息都沒有,對於地球來說,他是慚愧的,他是懦弱的,他無法保護地球,對於自己作為一個父親來說,他是失職的,他竟然不能保護他的女兒!”
璞圓穀感到自己的四肢就像被捆綁一般,他無法施展心中的抱負,他一想到這裡,他又開始摳頭了。
大雕從一顆巨大的鬆樹上叼來一顆壇子般大小的鬆塔,璞圓穀伸出雙手,那顆大鬆塔就重重地落在了他的雙手上。
“哎喲,這鬆塔好重啊!”璞圓穀忍不住叫了起來,他彎著腰,吃力地把這顆巨大的鬆塔放在了一塊平展的光滑的巨大的花崗石上。
他跳下花崗石,采來巨大的碧綠的芭蕉葉,很快,幾片巨大的芭蕉葉被他鋪在了地上。
他躺在芭蕉葉上,他的心稍微安寧了一點,他停止摳頭。
他的雙手交叉放在後腦勺下,看著光劍的光與太陽光激烈地碰撞,偶爾閃爍出刺眼的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