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陳八兩自費買了大量衣服被褥還有抗癌藥物送到荒村之中。
當然因為他現在扮演的隻是一名剛畢業的年輕人,所以並沒有太多的積蓄,買來的藥材也隻能保證這些病人吃個幾天。
但……應該已經夠了吧?
快了,很快他們就可以收網了。
很快那些藏在幕後攻擊特殊命格擁有者的混沌族群就能被揪出來了。
隻要幫這些病人撐過這幾天,陳八兩就可以動用自己的真實身份將春城的黑暗給一掃而空。
那個工廠屆時必然會迎來賠償倒閉的下場,主人也將麵臨牢獄之災甚至直接吃槍子。
到那個時候,這些病人的治療費也就不需要陳八兩操心了。
想來那些人手中的資產,已經足夠讓這些病人接受最好的治療了吧。
哪怕治不好,也能讓他們的餘生過得比現在好無數倍。
隻是當陳八兩送完東西剛回到城區的時候,一輛警車就停在了他的麵前。
曹鬆帶著幾名執法員不由分說的就給陳八兩戴上了銀手鐲。
他被拘捕了,執法者們手上帶著拘捕令,一切合法合規,罪名則是在網絡上發布不實言論誣陷當地的良心企業。
良心企業?
良心這兩個字,他們是怎麼有臉按在自己身上的?
陳八兩在心中冷哼一聲,也沒有反抗,隻是任由曹鬆將自己關到了審訊室裡。
刺眼的光芒照射在他的身上,一名執法者氣勢洶洶的進行了問話。
“姓名?”
“年齡?”
“性彆?”
“為什麼要發布不實言論讓良心企業遭受嚴重損失?”
麵對執法者的質問,陳八兩一句話都沒有說。
因為這位執法者問的問題非常尖銳,直接就坐實了陳八兩的罪名,他不認為自己說的話有任何作用。
審訊就在陳八兩一言不發之下結束了,可他明明一言不發,那名執法者卻拿走了一份有著陳八兩‘親筆簽字’的‘口供’
燈光消失,房門緊鎖,房間裡隻剩陳八兩一人了。
在這無儘的黑暗之中,陳八兩卻感覺自己被一層更黑暗的東西給包圍了起來。
想要撕破這層黑暗,或許隻有紅色了吧。
但撕破黑暗的並非他想象之中的紅色,而是房門被開啟後從門縫中溢進來的光線。
是曹鬆,他走進了審訊室,坐在了之前那名執法者坐過的位置上。
“你現在還認為你可以通天嗎?你手中最有力的武器已經落在了敵人的手上,他們比你更清楚怎麼借用輿論的力量來顛倒黑白。”
“顛倒黑白?”
陳八兩重複了曹鬆口中最後四個字。
“這麼說,你也知道事情的真相,也知道我的文章中沒有任何虛言對吧?”
沉默。
無聲的黑暗重新回到了審訊室裡良久之後才被人給打破。
曹鬆看了眼監控,在確認指示燈並沒有亮起後才幽幽開口“知道又如何?我不能通天,你也沒有這個本事。
知道你接下去會麵臨什麼樣的下場嗎?
你將被以造謠罪、不正當商業競爭罪、限製他人人身自由罪等十幾個罪名被拘捕,你和你的家人也都將被定義成黑社會分子被關進監獄。
這輩子,你應該是出不來了,而你的家人或許在十幾年後還有重見天日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