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諷刺我是個農婦,一下子又說我沒涵養,東一句你字也不認識,西一句低賤的農婦。”
“明知道我什麼都不會,不是故意讓我彈琴刁難我,就是讓我做詩羞辱我。”
“我……我……嗚嗚嗚,我一氣之下砸了她們的古琴,又拔了國公夫人的牡丹王。”
“然後國公夫人就讓人抓我,說要打死我。”
“我當然不肯啊,就跑啊跑,她們還在一旁奚落嘲笑我,我忍不了了,就上去撓她們,我之前在院裡也沒個人伺候我,好久沒剪指甲了……”
“正好派上用場了……”
金蓮委屈的抬起自己的小爪子,指甲縫裡還有一絲絲洗不乾淨的血跡。
高遷坐在凳子上,一隻手臂靠在桌子上,很是無語的看向金蓮的爪子。
那現在的意思,是怪他了?
怪他沒派人伺候她,所以指甲才這麼長?!
“你……你……我的如來觀世音菩薩啊!”
高遷憋了好久的話,最後什麼也說不出來,隻能化作一聲歎息。
“相公,我現在怎麼辦,我也很後悔,可是那種時候,你不知道有多氣人,我真的忍不了了,嗚嗚嗚,她們羞辱我,她們羞辱我!嗚嗚嗚。”
金蓮反客為主,把所有過錯都推了出去。
也許是心懷愧疚,高遷沒有立馬想要把金蓮交出去,好保住自己的小命。
他旁敲側擊幾番試探,加上自己自信對蕭小彤的了解,終於確認了眼前人不是重生的。
經過一夜的思考,高遷還是不舍得就這麼放棄金蓮。
畢竟重生歸來,就是想和娘子恩恩愛愛,彌補自己曾經的過錯。
僅靠著心中的那一點點堅持,高遷第二天就帶著金蓮上朝去了。
金蓮坐在馬車裡,靜靜地等著傳喚,而高遷頂著壓力去上朝。
朝堂之上,高遷被一眾人圍攻,參他的折子都快要把皇帝的臉遮住了。
高遷臉上的口水比他額頭的汗水都多。
“皇上,昨晚微臣的夫人已經回到府中,現就在宮門之外等候傳喚,因為事情重大,隻能來求皇上評判,此事也非微臣夫人所願。”
“一切皆因女人之間的鬥爭而起,還望皇上網開一麵,能饒她一命。”
“臣,定感謝皇上的大恩大德!”
高遷說完,又遭到了眾人的圍剿。
“好啊你,窩藏罪犯,其罪當誅誅誅誅誅!!!”
“你這話的意思,就是說你夫人無錯?錯的是我們了?你簡直血口噴人倒打一耙!”
“她人在哪裡?!皇上,馬上派人捉拿她,為臣的夫人做主啊。”
“嗚嗚嗚嗚,我可憐的夫人啊,臉都爛了,已經化了膿,再也好不了了,嗚嗚嗚,可憐呀,嗚嗚嗚嗚。”
“……”
皇位上的皇帝臉皮都抽抽了,才一晚上功夫而已,死屍也沒這麼快發臭啊,需要說什麼爛了化膿了嗎。
有這麼嚴重嗎?
沒看到那群女人傷成什麼樣了,皇帝隻當是普通的抓傷來對待。
下頭的一群人哭得淒慘,他們不一定有多愛自己的夫人,但哭的時候必須要大聲,還要最大聲,必須做到全場最佳!
要不是還在朝堂之上,他們肯定少不了對高遷的一頓毒打。
高遷跪在地上,擦了擦自己臉上的口水和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