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金蓮的院裡，門沒關，金蓮正躺著，文心命人將老夫人抬到了她跟前。
金蓮眼睛睜著的，看到了人竟然也沒個反應，一動不動，也不出聲。
老夫人看得火大，“孽障！你這幾日到底為何如此！總是屢教不改，在院中殘……傷了不少下人不說，還要違抗皇命，再次出去傷人！你可知後果會如何？”
金蓮在院裡殘害丫鬟婆子的事，老夫人心知肚明。
隻不過是一群低賤的下人，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不太想管這事。
在自己府中，金蓮翻天她都寵著，違抗皇令就是不行，會害死整個將軍府的。
老夫人要瘋了，所有人都看出來她正在爆發的邊緣。
剛剛在統領大人跟前維護金蓮，純屬最後一絲親情在作祟。
金蓮抬起眼皮，淡淡的看了一眼老夫人。
“違抗皇命又如何？反正要死大家一起死，我不怕，奶奶你怕了嗎？從前不是你說的，我做什麼都是對的，怎麼現在又改口了？以前你不是這樣的，你很疼我的，我做什麼你都誇我。”
金蓮難得對老夫人露出微笑，似是回憶起了從前被人寵愛的日子。
不管蘇傾顏打了誰傷了誰，老夫人沒有任何責怪，反而誇她，最後責罵被打的人。
將無腦寵貫徹得十分徹底。
老夫人呼吸一窒，忽然有些害怕眼前的孫女。
“你是不是瘋了？！這能一樣嗎？”
打打家中的下人庶女，在外欺辱一下那些低賤的平民，隨便給些銀兩就能打發了，很多人甚至連銀兩都不敢上門索取。
一群低賤的東西罷了，有什麼怕的。
可金蓮這段時間做的事打的人，能和以前的那些一樣嗎？
就差沒殺進皇宮了。
金蓮注意到老夫人的驚慌，冷笑道，
“怎麼不一樣？在家打人，和在外打人，又有何區彆？我打的不過是一群賤民，那些個廢物，有哪個能鬥得過將軍府的？奶奶，我沒蠢到去傷太子他們，腦子清醒得很，若是不清醒，我早就打進皇宮造反去了。”
“你……你放肆！造反二字是可隨意說出口的嗎！”
“放肆的是你，老糊塗，一把年紀了做事畏首畏尾的，沒本事就回屋躺著養老去，彆擋著年輕人努力奮鬥向前的小腳步，老東西，跟你說話都嫌累，以前我打人，你都叫我乖孫女，現在竟然糊塗了，叫我孽障，我看你也是欠打，滾。”
“……”
聽到金蓮大逆不道的話，老夫人呆愣一瞬，腦中不斷閃過蘇傾顏從前的輝煌事跡。
突然一瞬間感覺自己的孫女一點也不可愛了。
不對，以前的那個依舊可愛，現在的很不可愛。
以前的她能忍能寵，現在的寵不動了，沒那個實力了。
老夫人腦子裡的某根神經線緊緊拉扯著，抖著手指頭開口。
“傾顏，你現在為何變得如此瘋癲？這些日子，你的所作所為，若是皇上怪罪下來，我們整個將軍府都要大禍臨頭，我不管你到底想怎麼樣，馬上隨我進宮拜見皇後娘娘，磕頭認罪！”
“以前叫人小寶貝，現在叫我去磕頭？死老太婆，你的愛就這麼淺的嗎？”
金蓮憤怒值瞬間達到頂峰，坐直身子後，一腳踹向老夫人的肚子，將她踹得四腳朝天的躺在地上。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