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住院部,剛要進病房,就遇上了從裡頭出來的護士。
“哎,你倆是楊琪的家屬吧?”
病人逃跑的事她已經聽另一個病人說了,這種事也不是頭一次發生,主要錢也不多,她心裡很淡定。
這次過來,是知道家屬來了,兩人剛來的時候,她在前台的時候也打過一次照麵,所以拿著繳費單過來的,順帶詢問一下要不要繼續治療。
要治療,那就得繼續交費,就算不治,也得繳費,醫院的床可不是免費的。
楊琪是被民警帶來的,開了綠色通道,沒繳押金就躺進了醫院,如今家屬來了,怎麼著都要補上押金才行。
被護士詢問,楊大光下意識點頭,“對的,我是楊琪她爸。”
“是就行,楊叔叔,這是病人的繳費單子,還有病人上哪裡去了?怎麼自己把針頭拔了呢?現在她這個病啊最好不要亂跑,趕緊回來住院,還有啊,病人現在的情況有些特殊,具體的呢,你們得去醫生的辦公室,和醫生聊聊,看看怎麼解決好吧。”
聊的無非就是錢和病情的問題,治不治都是死路一條,但是有些人舍不得病人就這麼死去,寧願傾家蕩產也要治病。
所以說……
治不治的,還得看個人意願。
多的護士不便多說,隻讓兩人等會去找醫生,和醫生當麵談。
說完她就將繳費清單拍給楊大光,轉身就去了隔壁的病房查房。
“大光?!多少錢啊?”
王白英急切的想要查看單子,放下手上的兩個包,就拿過楊大光手裡的繳費單。
展開一看,“我呸!咋的押金就五千了?這啥醫院呀,搶劫呢不是?!”
沒見過世麵的王白英,看到五千塊押金都心疼得嗷嗷叫,惹來了病房裡的人一頓白眼。
“什麼?!五千?!!”
楊大光伸手拿回來那張繳費單子,確認無誤,五千塊。
“靠,走,趕緊走。”
他煩躁的將手裡的單子揉成一團廢紙,隨手就丟在地板上,轉身推搡著王白英要離開。
“走?又走哪去呀?”王白英傻乎乎的,定在原地沒有挪動半步。
楊大光湊近她,低聲咒罵,
“你蠢啊,再不走等下醫院問我們要臭丫頭的住院費咋整,這一看就是沒交錢就跑了,要是交了錢,能給我們繳費單嗎?臭丫頭害人不淺,跑了還坑我們,還不走,等著做冤大頭嗎?!”
說完,他又推了愚蠢的王白英一把。
王白英木頭一樣的腦袋也明白過來,哦哦兩聲,拎著地上的兩個大包就和楊大光偷摸離開了醫院。
兩個外來人再次回到醫院門口,也不知道去哪裡,又不舍得坐出租車,坐公交也不知道哪兒對哪兒,隻能一陣瞎溜達。
好不容易看到幾家酒店,進去一問價格,一晚就好幾百塊,嚇得他們趕忙溜走。
“大光啊,這酒店咋的這麼貴啊,我還以為八九十都頂天了,竟然要四百多一晚,吃喝還另收費,這不搶劫嗎?現在咱倆住哪兒啊。”
那價格,光聽就心疼死王白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