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紅衣自是十分驕傲的。
既然江白沒有第一時間動用全力，她便也消了心中念頭，專心與江白比試起了劍術技巧。
生死二劍左突又擋，宛如兩條毒蛇一般！
江白自劍聖那裡，習得了劍術真意，這麼些年，日練月練，從未懈怠。
一招一式，都極為簡練，卻無懈可擊。
任憑柳紅衣如何，都占不到一點便宜，始終被江白所壓製。
柳紅衣越打越憋屈，越打越氣憤。
江白翻來覆去，就是簡簡單單四招。
擊，刺，格，洗！
至多有一點點變化，也都是極為精簡，沒有半點花哨。
但就是這樣，讓柳紅衣完全找不到半點破綻和機會。
可以說，從出劍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從劍招上，根本贏不了江白。
明明是雙手劍，更應該靈活多變才是。
可硬是被江白壓製得隻能被動防禦，甚至讓一旁的方尋有種幸好是雙手劍，不然真防不住的感覺。
憋屈的柳紅衣猩紅的瞳孔中紅芒一閃。
她不是那種愚不可及，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
她做事，從來都是以簡單直接高效為準則。
劍招比不過，那就不比了，直接上硬菜！
麵前拚著兩敗俱傷的代價，強行脫離江白的攻擊範圍後，她身上死氣開始迅速凝結。
死氣主攻伐，生氣主防護。
死氣在她的操縱下，顯得十分狂暴。
但在這死氣中，又摻雜著生氣，讓狂暴的死氣，能夠受到有效的控製。
一生一死，一陰一陽。
二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單這一手，就讓一旁的方尋明白他們之間的差距，完全不是境界之分。
可以說，生死之力在柳紅衣這裡，已經被她徹底化為己用，而不是借來的力量。
生死之力，在她手中化為一個巨大的磨盤。
她準備以此來將江白生生碾碎，徹底磨滅。
江白見此，眼中精光一閃。
這麼些年來，他一直在找尋自己的道。
不管是八九玄功，還是劍聖的三劍，說到底，都是他人之道。
而他的道，又是什麼？
直到萬界大比，和時澤最後對決的時候，辟出的那一式開天，讓他有了幾分明悟。
當然，這也僅僅隻是一個苗頭，一個開始罷了。
他看著柳紅衣的那生死大磨盤，心中忽然又有了一絲感悟。
時間在這一刻，似乎無限趨近於靜止！
他愣愣地看著柳紅衣手中的生死之力，眼中波光流轉，心中似有感動。
先天道體的優勢，在這一刻顯現出他無與倫比的優勢。
不知不覺間，江白居然主動進入到了頓悟狀態。
這還是他首次憑借自己本身，達到這一狀態。
效果，要比單純的使用頓悟卡，好上不知凡幾……
雖然江白在劍術上壓製了柳紅衣，但是在方尋看來，江白應該是不敵柳紅衣的。
劍術，從來都不是柳紅衣的強項，那隻是她漫長歲月中的調劑而已。
柳紅衣既然能堪稱帝境第一，憑借的，便是生死之力！
柳紅衣的天賦，幾乎是他見過最強的。
他很少見柳紅衣用那些生死鏡賦予的，很是詭譎的能力，一心撲在生死之力上。
幾乎將這兩種象征著生死的大道之力，修到了帝境的極限！
現在即使他自封修為，與江白齊平都是天仙境，也不可能輸給江白。
甚至在他看來，江白會輸得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