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兒點頭哈腰地給江燁請安，小心翼翼地問道“官人，請問您是姓江大人還是姓夜大才子？”
江燁一揮手，大笑著說“名字就是個代號嘛，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在飄香樓裡你可以叫我夜強，在青陽城裡你可以叫我江燁，都沒問題！”
老鴇微微一笑，對江燁說道“江大人，您終於想起來聊聊公事啦，那我平遙兒也就不跟您客氣了。”
“平遙兒。”江燁輕聲念叨了一下這個名字，然後說道“平媽媽，我這次來呢，主要是想讓飄香樓的幾位倌人去出台唱幾個戲曲。”
平遙兒笑嘻嘻地說“白家要舉辦的那個煙花祭背後人是你已經是整個青陽城人儘皆知的事情了，我們飄香樓借了。”身後的齊古雲聽完以後，對著江燁有些不解地問道“你難道沒有調查過飄香樓的來曆？”
“來曆？”江燁不解的說道“這不就是一座妓院嗎？還能有什麼來曆。”
平遙兒嘴角一勾，笑著解釋道“其實飄香樓是皇室出資建立的。”
江燁撓撓頭，困惑地問道“皇室建立的不是教坊司嗎？怎麼還會改名，不過這個建築風格確實很皇室。”
齊古雲回答江燁說“飄香樓也是教坊司，不過那些在京城之外的教坊司都會有自己的名字，隻是為了讓生意好一些罷了。其實按照我們青陽城的官員，不需要寫字據，可以直接來要人的。”
平遙兒繼續說道“要人的話就是找一些自己願意去的，像江大人做的這種台麵上的事情，一般來說還是需要精挑細選的，這個生意還是親自來談比較好。”
說完這句話，平遙兒拍了拍手，直接從四周走出來各種各樣的美麗女子，每個人的樣貌都不同，但是在一顰一笑之中都會勾起人的心弦。
江燁滿意地點了點頭，此時，旁邊的齊古雲吞咽了一口口水，看著身前這些美麗的女子，不由得身體的原始反應都出來了。
江燁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然後舒舒服服地翹起二郎腿，用手輕輕拍了拍扶手，說道“成，讓她們都把自己的看家本領拿出來吧！我先看看，這裡麵的姑娘們怎麼也得有五六個節目吧，跳舞、彈古箏、唱歌什麼的都可以。”
平遙兒低穀一聲，說“都給我好好表現，眼前的這位大人今晚要帶你們去煙花祭裡演奏，要是被哪個達官貴人或者有錢的老板看上贖出去，你們就不用像現在這麼累了。”
房間裡的姑娘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畢竟這關係到她們以後的命運。
江燁在屋裡環視了一圈，並沒有發現許清寒的身影，這時平遙兒和姑娘們說完話走了回來。
江燁開門見山地問道“清寒小姐呢？”
“你看吧！我就說你不是單純為了這種事情來的。”齊古雲抱著清香小姐說道，“彆瞪我，瞪我我也要說！”
平遙兒解釋道“其實這些出台的事情那些孤傲的人都不願意出來做，清寒小姐就在這裡麵之中。”
江燁默默點頭，緩緩說道“那她們為何不出去呢？如你所言，出去後若被大官權貴相中，直接贖身，也不必為自己的後半生擔憂了。”
平遙兒歎息一聲，解釋道“這正是她們孤傲之處。這教坊司裡的人，除了一些遭難的丫鬟，還有她們的家眷，此前地位頗高，自然看不上被贖身出去做人低人一等，倒不如在這裡無憂無慮。”
江燁轉頭看向在齊古雲懷裡的清香小姐，她那美麗的眼眸中，一絲悲涼稍縱即逝，仿佛流星劃過夜空。
然而，這抹悲涼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她旋即身子一軟，如藤蔓般緊緊纏繞在齊古雲身上。
齊古雲溫柔地理了理清香的秀發，輕聲說道“今晚上，我一定會給清香小姐一個單獨演奏的機會，我要讓整個青陽城都知道，清香小姐的魅力，猶如夜空中閃爍的繁星，熠熠生輝！”
清香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淒涼，她深知身前這個男子的真實身份，卻又無奈地保持著沉默。因為她知道，有些事情，不說也罷。
清香在齊古雲懷裡點了點頭，低聲說道“好。”
江燁輕笑一聲，說道“行，你看著搞，順帶把這裡的節目都看一遍，一定挑著好的，不好的丟臉的可不隻是我。”
齊古雲沒好氣的急忙擺擺手，對江燁說道“知道了知道了，去找你的清寒吧！”
江燁嘿嘿一笑，在一群人的注視下，直接沿著樓梯朝著上麵走去了。
清寒小閣內，許清寒手拿著琵琶，轉軸撥弦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她的手指在琴弦上舞蹈，音符從她的指尖流淌而出，仿佛天籟之音，悲悲切切，如泣如訴，仿佛在訴說著她內心深處的無儘憂傷。
歡歡坐在旁邊，手中拿著茶杯，目不轉睛地看著許清寒彈琴的手。
忽然，小閣地鎖似乎被什麼解開了，屋內的琴聲瞬間停止下來，並傳來一陣清冷的聲音，“誰？”
“是我。”江燁推開門，大步走了進來，看著閣樓裡神色自若的幾人，不解地說道“你們怎麼一點都不驚訝。”
許清寒看著身前的江燁，瞬間明白了過來，將手中的琵琶放在桌上，站起了身子，故作驚訝地說道“真沒想到那天作詞的人居然是江燁江大人。”
江燁麵露尷尬，摸了摸鼻子，解釋道“其實，這隱藏身份不是我的本意。”
“對，我理解。”許清寒的話語中帶著一絲酸楚“江公子以後是要娶那種門當戶對的女子的，我們這些風塵女子又怎敢有彆的想法。”
江燁遲疑片刻，抬手撓了撓頭，現場氣氛一度陷入尷尬。
此時，歡歡再也無法抑製自己的情緒，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不是吧，姐姐，你這也裝得太像了。要不是你提前告訴過我，我還真以為這就是你的真心話呢。”
許清寒伸手抓了抓歡歡的胳膊，有些嗔怪道“你這小娘皮，嘴巴淨在亂說。”
許清寒看著身前有些懵的江燁，俏臉一紅，解釋道“那天官府派人來帶走你的時候留下了你的名字。”
江燁恍然大悟，默默的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深深的思索和領悟，仿佛在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了許清寒的話中所蘊含的深意。
許清寒繼續審視著江燁，她的眸子中帶著一絲淡淡的疑惑和好奇。隨即問道“你來這做甚，從昨天晚上開始飄香樓都傳遍了今天要來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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