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萌則是帶領著江燁二人落座於一個距離場麵比較近的地方。
溫建義將信將疑地坐在江燁身旁，儘管他們之間隔著幾個女人，但當他看到舞台上的幾位歌女時，身體不由自主地產生了相應的反應。
小萌的眼睛瞄了一眼溫建義的模樣，心裡很清楚溫建義確實是個處男。雖然溫建義年齡比江燁大一些，但論閱曆卻遠不如這個年輕人。
突然間，小萌向旁邊的人遞了個眼色，然後順理成章地坐到了江燁邊上，並引導著江燁的手臂往自己身上放……
江燁微微一笑，注意力隨即轉移到了小萌身上。雖然台上那幾位歌女身材姣好，但此刻畢竟無法觸碰得到。
小萌輕笑一聲，抬起手撫摸著江燁的身軀，柔聲說道“官人這般氣勢和風度，莫非是在機密部門工作？”
溫建義的眼神猛地一滯，儘管大部分時候都被身旁的歌伎擺弄著，但內心依然讓靈台保持著清醒。
江燁饒有興趣的看著小萌，隨口說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小萌微微眯起雙眸，嬌柔地將頭倚在江燁寬闊的肩膀上，玉手慢條斯理地輕撫著他結實的臂膀。
此時此刻，台上原本輕歌曼舞的幾位歌姬也停止了歌唱，整個場麵瞬間變得鴉雀無聲，仿佛所有人都沉浸在一場盛大的音樂會之中。
江燁身後的人默默從懷中掏出幾錠銀子，隨手向前扔去。
隻見前方地麵上迅速爬出數名侍女，她們如螻蟻般趴在地上，爭搶著滿地散落的銀錢。
小萌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場上發生的一切，同時敏銳地察覺到江燁臉色有些許的不自在。她若無其事地隨口解釋道“這便是咱們這兒的開胃小菜啦！這些歌姬們特意賣力表演，就是為了把場子的氣氛炒熱呢！”
江燁輕輕搖了搖頭，伸出手撫摸著身旁的小姬，漫不經心地問道“小萌啊，你在這裡接待過那麼多客人，是不是對人臉特彆敏感，很容易就能辨認出來？”
小萌調皮地向江燁眨了眨眼，嫣然一笑，回答說“那是自然咯！咱們雖說是鴇母，但哪個鴇母不是從小姬一步步走過來的呀？對於客人們的喜怒哀樂、心思變化，自然能夠洞察入微。”
江燁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表示認可，便沒有再追問下去。
隻見空中傳來陣陣琴聲讓江燁感覺有些許熟悉，空氣中再次出現些許聲音。
“水浸月不濕。”
“月照水不乾。”
“飄香湖上坐。”
“夜夜共清寒。”
隨著詩詞的吟誦聲音的落下，台上再次出現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與之前不同的是，這女子沒有穿衣著裸露的服飾，也沒有塗濃妝，簡簡單單的一張素顏。
江燁看完後臉色一沉，心裡想著“怎麼許清寒在這？他在青陽城不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導致在青陽城教坊司嗎？怎麼會在這裡。”
而懷中的小萌自然察覺到江燁的異樣，抬手輕輕拂過江燁的身子，說道“這是我們老大特意從青陽城帶來的清倌人，雖說是清倌人但也已經被人一人承包了。”
小萌見江燁沒有回話，繼續解釋道“雖然這女子被人承包了，但也是青陽城的人，而剛剛那首詩就是這清倌人與承包她的情郎第一次見麵時候寫的詩詞。”
江燁身後之人同樣聽到了小萌的話語，出言道“那有什麼清倌人，就是錢沒給到罷了，再說，拿著青陽城和京城相互對比，我看你是不是瘋了。”
小萌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快，但出於自身地位和對方身份的考慮，她還是強顏歡笑地對著說話人說道“官人，小女子隻是隨口一說而已，您就當聽聽笑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