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您為何如此驚訝?這,這也太嚇人的了些……”百裡南晴順了好幾下胸口才慢慢平緩了心跳。
劉氏臉瞬間爆紅,她實在太過驚訝,沒過腦就直接喊了出來。輕咳了一聲,道
“沒想到夫人竟是京城人士,府上可是經商?”
百裡南晴雖不知對方為何打破砂鍋問到底,但縣令既知曉她身份卻不曾告知自家夫人,她也便含糊道
“我的確擅長經營些鋪子。”
劉氏聽後十分失望,她原以為百裡南晴是大戶人家的主母夫人,卻不曾想竟個低賤的商戶。
縱使家財萬貫,但身份低微,她自是看不上的。
但又想到對方可能與世家大族有所往來,再不濟至少也是熟知京中之事。於是她再次提起了興致。
看到女兒從始至終都親昵的挨著上官清悅,臉上堆滿了笑容說道
“淳雅,你既與清悅姑娘交好,不如咱們今日就去香雪村住上幾日。小姐妹之間經常走動,才有利於增進情感不是。”
“母親,今日便去,是不是太過匆忙了些?家中的事情是不是須得安排一下,還有小弟……”
劉氏見女兒如此沒眼力,不耐煩的打斷道
“家裡那麼多下人,哪還需我事事安排!博遠都十一歲了,每日都有先生授課,更不必擔心。
迎春,你現在就回去,把我與小姐的日常用品都準備好,再同老爺說一聲。”
好吧,鄒淳雅完全沒有反駁的餘地,隻能隨她娘安排。她滿是歉意的看了看上官清悅,隻用口型說了句抱歉。
這縣令夫人縱使再難相處,也是去住客棧,於上官清悅而言並不會有太多交集。頂多平日裡多加留意,躲著點便是。
結果等到那丫鬟返回時,卻是一臉難色。
劉氏道“東西可有收拾好?你怎的這般模樣?”
那丫鬟直接跪在地上,磕了頭才回道
“夫人,奴婢沒能把事辦成,是老爺……老爺說家裡事忙,您,您暫時不宜外出……”
若不是因著還有外人在場,劉氏恨不能將這丫鬟一腳踹翻在地。
沒想到,他們夫妻十餘載從未紅過臉,今日竟一點顏麵都不給她留!她憤怒的站起身,愣了幾息後又頹然的坐回了椅子上。
“罷了,既然如此,我們改日再去便是。到時候再與夫人好好敘舊。”
百裡南晴嘴巴微張,在心裡忍不住嘀咕兩人就見了一次麵,這就成故人了?還敘舊?有何可敘?
不過麵上仍掛了一絲笑容,胡亂應付了過去。
劉氏覺得臉麵儘失,再沒繼續待下去的心情,很快就攜女兒一起離開。
馬車上,鄒淳雅見母親始終鐵青著臉,猶豫再三還是開了口
“母親,您彆生氣。父親那般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咱們回去問清楚便是。”
“哼!你們父女同心,你自是要替他說好話!我這當娘的懷胎十月,辛辛苦苦把你生下來,養了十四年,期間付出了多少辛勞……”
說到後麵語帶哽咽,淚語連珠,看來是真的傷心了。
可是鄒淳雅卻十分無奈。母親的想法愈發偏執,父親無論怎麼掰開了揉碎了與她細說,都不能說到她心裡去,自己這個做女兒的又能怎麼辦呢?
回了縣衙,劉氏徑直往書房走去。渾身散發的氣勢,駭的下人噤若寒蟬。進去之後環顧一圈沒找到人,厲聲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