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晏又問了一次方才護衛提到的問題
“上官姑娘是怎麼想到‘黑板’這個東西的?”
上官清悅每次被人稱呼為‘上官姑娘’的時候都覺十分生疏和彆扭,這一次她終於忍不住說道
“我既是先生的學生,您總稱呼我‘上官姑娘’是否太過生疏了些?還是直接叫我若溪吧?清悅也行。”
至於黑板這個事,能蒙混過去自是最好不過。
軒轅晏還記著之前被拒絕叫大哥的仇,此時這丫頭總算忍不住了,也不枉費他刻意疏遠了這麼久。
於是他清了清嗓子,冷冷的說道
“你也無需左一個先生,右一個先生的叫我。教你彈琴本就是勉為其難之事,我並未正式收你為學生。
在這村裡隨你怎麼稱呼,但將來可不許讓彆人誤會了去,我可沒你這麼笨的學生。”
嘖,說話真難聽!
上官清悅忍不住癟了癟嘴,道
“您說的是,我以後會注意。
公子可是知曉那‘黑板’的做法?若是您能出手相助,我們整個香雪村都會記著您的好的。”
軒轅晏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這丫頭不但沒能理解他的意思,竟叫的更加生疏了!
但若繼續掰扯下去又顯得自己太過計較,一口鬱氣壓在心口不上不下,讓他十分難受。
周身的氣場又冷了三分,道
“還是不要被你們整個村都惦記的的好,省的將來瑣事纏身。‘黑板’之事你不必再操心,我會派人將所需原料買齊,做的時候再找你便是!”
說罷,就想騎馬離開,沒想到跟了自己多年的坐騎竟頭一次沒聽從他的驅使。
“禦風!為何不動?走了!”
軒轅晏使勁兒拉了拉韁繩,奈何他身下的馬兒隻揚了揚前蹄,眼睛依然直勾勾的盯著上官清悅的包就是不想離開。
禦風十分通人性,根本不需要馬鞭,何況他也不舍得抽打陪伴自己多年的夥伴。
正在尷尬之際,上官清悅輕笑一聲,立即從包裡抓出一大把炒黃豆遞到禦風的嘴邊,道
“你這小家夥定是眼饞我們家驢小花的零嘴了。吃吧,小心彆咬到我的手啊!
驢小花,你彆蹭我。彆那麼小氣嘛,這零嘴家裡多的是,回去再給你便是。”
驢小花被主人訓斥後,明顯有些悶悶不樂,尾巴甩的有力又快速。
如願以償的禦風吃完豆子十分開心的蹭了蹭上官清悅,接著動了動身體示意自家主人可以走了。
將裝豆子的荷包遞給軒轅晏,上官清悅道
“這包豆子就送給禦風了,麻煩公子替它保管。過幾日我讓外祖母再做一些給您送過去,以後吃完了再找我要。
不過這黃豆每日最多吃一把,切不可沒節製,否則會因為腹脹而生病。”
軒轅晏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伸手去接。他身下的禦風明顯已經迫不及待了,若是不接過來,保不齊自己會被這貪吃的馬兒給掀翻在地。
他丟不起這個人!
不經意看向上官清悅伸過來的手,應是因著這段時日一直苦練琴藝的緣故,手指有了薄繭,手指邊緣處還有許多明顯被琴弦割出的傷痕。
他頓了下,接過了那個荷包,說道
“許是我未曾與你講過,彈琴還是得留長一點指甲為好,不然總以指腹撥弦你的手指還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