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上官雲心在內,所有人都驚訝的看向傅秋陽。
隻見他露出一個邪魅的笑,
“這世上本就沒幾人能比得過我的容貌,所以我最不稀罕的就是這個。”
下意識想要搖幾下扇子,發現手中空空如也,隻得尷尬的將手後背在身後。他擔心給百裡南晴留下放蕩不羈、拈花惹草的不好印象,已是好久沒摸過扇子了。
看向上官雲心,傅秋陽深吸一口氣,一臉認真的說道
“雲心姑娘,我娘曾是青樓花魁,被經商的父親贖回家收為妾室。你若不嫌棄我的出身……”
他話還未說完,突然被一個尖銳的聲音給打斷
“青樓?你娘居然出身青樓?!!”
楊秀雲姐弟二人不知何時也趕到了醫館,人還沒進來就聽到了傅秋陽的那番話。她還試圖給對方暗示,讓他明白自己的心意,等到了京城去他們府上提親。
可千算萬算,就是沒料到傅秋陽的出身竟是這般低賤!一個肮臟妓子生的下賤東西,連看她一眼都不配!
楊秀雲想到這段時日受的委屈和丟的臉,心中仿若有熊熊烈火在燃燒,眼中赤紅一片。她恨不能立即讓手下把傅秋陽給亂棍打死!
“楊姑娘這反應讓在下實在不解,我娘出身青樓與你何乾?難不成咱們大安國不允許妓子從良嫁人、生子?”
傅秋陽正說在關鍵時候,卻被一個整日鼻孔朝天的煩人精給打斷,真是氣不打一處來。若不是看在對方是女子的份上,他的拳頭早就揮過去了!
難得素麵朝天的楊秀雲,沒了胭脂水粉的遮掩,麵上儘顯刻薄之相。她挑高了眉頭,高揚著聲調說道
“一個下賤妓子生出來的賤種,頂著一張妖裡妖氣的臉,披了張富貴人家的外皮就想出來招搖撞騙,你還有理了?”
“若溪,什麼是賤種?”小石頭睜著一雙黑葡萄般的大眼睛,一臉懵懂純真的看著上官清悅。
小家夥眼中的狡黠之色彆人看不出,可逃不過上官清悅的眼睛。她無奈的摸了摸鼻子,道
“呃,我也不清楚呢,不過倒是聽說過什麼是嘴賤。就是形容一個人,滿嘴汙穢、口無遮攔。”
“上官清悅,你……”
百裡南晴就在旁邊,怎麼可能給她機會言語中傷寶貝女兒,
“楊家一直自詡書香門第,最是注重禮儀規矩,楊姑娘左一個賤種右一個下賤的,難不成這就是你們楊家的好家風?”
“上官伯母,我……”
“好了,我現在完全沒心思與你掰扯這些,你們姐弟二人即刻離開吧,一切等我們回京再談。”
楊秀雲被噎的滿麵通紅,在看到上官雲心臉上的猙獰傷口後再沒了顧忌。一個毀了容的養女,隻有求著他們家的份,她為何還要忍氣吞聲?
“我勸上官伯母還是想想清楚,雲心妹妹如今已成了這番模樣,除了我們楊家難不成還會有人家要不成?
咱們既然是未來的親家,您對我的態度還是溫和些的好。不然,就算我們楊家悔婚,外人也挑不出什麼錯去!”
“哦?楊家姐姐的意思是,不管我長姐臉上的疤痕能不能消去,之前定的親事都照舊?
看來是我誤會了,楊家家風果然名不虛傳,真是清明又正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