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小石頭背著一個小小的包袱來了盼歸院。
剛運動完的上官清悅,接過香雪遞來的溫熱帕子擦了擦滿是汗水的臉頰。整張臉白裡透紅,周身都透著朝氣。
兩人一同進了堂廳,直到窩在柔軟舒適的沙發裡,上官清悅才開口問道
“包袱裡裝的是什麼?”
小家夥舒服的籲了口氣,搖著一雙小短腿說道
“裝了些好吃的點心,我想去看看那個小乞兒,若溪你可願意陪我一起?”
他蹙著眉頭,麵露傷感之色,
“那乞兒身體好的差不多了,不能再待在醫館。一想到他要繼續過著乞討的日子,我就很難過……”
上官清悅忍不住輕歎了口氣,想起曾經讀過的一句詩句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大安國這些年一直風調雨順,但對於那些沒有田地和宅院的百姓來說,又有什麼關係呢?
日子依然苦不堪言,吃不飽飯、看不起病。實在過不下去就隻能賣兒賣女,若是父母雙親早逝,留下的孩子要想活下來隻得流浪乞討。
上官清悅整日騎著驢小花穿梭在大街小巷,見到的乞兒不知凡幾。
她不自覺陷入沉思,在心中盤算著能為這些乞兒做些什麼。不過思來想去都覺自己力量還太弱小,扛不起這麼重的擔子。
小石頭在一旁,見她時而蹙眉、時而緊咬下唇,以為她心有顧慮,遂開口問道
“若溪,你是不是不想我與那個乞兒走的太近?我曉得的,對方來曆不明,定不會隨意結交。
我隻是想去看看他,跟他好好道個彆……”
上官清悅隨手拿起一個青色橘子剝乾淨皮,掰開一瓣塞到小家夥嘴裡,雙手托腮看他吃完才問道
“甜不甜?”
小石頭酸的忍不住抖了一個激靈,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但依然咬著牙說道
“還,還行。”
“哦,那把剩下的都吃了吧。”她笑眯眯的將橘子遞了過去。
看著近在眼前的橘子宛如洪水猛獸,小家夥忍不住把手伸進帶來的包袱裡,打算吃塊糕點壓一壓嘴裡的酸澀。
奈何上官清悅的眼睛始終直勾勾盯著他,不給一點機會。
最終還是被難言的酸澀打敗,無奈承認道
“我撒謊了,這橘子酸的難以下咽。若溪你莫要再逗我。”
“這還差不多,明明心裡不是那麼想的,為何總是口是心非?
你是不是很想幫一幫那個乞兒,但又怕給家裡添麻煩?小小年紀,心思這麼重可是會長不高的喲!”
小家夥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小腦袋,嘿嘿傻笑,
“那若溪,咱們怎樣才能幫到他呀?”
“不好說,先去看看再做定奪。早飯可有吃飽,要不要再吃些東西?”
小家夥扭扭捏捏的說道
“吃飽了。不過,我可不可以再吃點甜的東西啊,方才那個橘子酸的到現在嘴裡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