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難不成死了?若真是如此,那也應該去找真正害她的人,畢竟冤有頭債有主。
我傅秋陽行得正、坐得直,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劉夫人那些個內宅陰私手段,還是留著用到自己的後院吧。”
當年他無依無靠,隻能任人欺淩。原本已經將陳年舊事放下,畢竟被逐出家門未嘗不是件好事。
可如今這白氏居然敢恬不知恥的把自己當冤大頭,那就彆怪他不客氣了!
白氏被噎的心下一陣慌亂,但她可不是被嚇大的,身為當家主母,誰手上沒沾過血!
於是她看向一旁的上官雲心,絞儘腦汁挑撥
“上官姑娘當真完全不好奇你的未婚夫曾經做過什麼醃臢事麼?
人都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你就不怕識人不清,將來的枕邊人內裡其實是個罔顧人倫、傷風敗俗的敗類麼?”
她就不信她把話說到這份上,對方還會無動於衷!
這孽障雖長了一張蠱惑人心的臉,可京城的世家女什麼世麵沒見過,又怎會被一副皮囊迷惑?
可不曾想,她居然真的料錯了,還真有這種無腦的女人!
就見上官雲心伸出纖纖玉手,輕輕撫上曾經受過傷的那側臉頰,上麵長長的疤痕如今雖變得淺淡了些,但依然十分醒目。
她先是含情脈脈的看了眼身邊的男人,而後用病嬌的語氣說道
“這位夫人,你不懂。
傅郎都不嫌棄我容顏儘毀以及養女的卑微身份,對我疼愛備至、關懷有加。他這般深情,我又怎會在意他的過往?
是也罷,不是也罷,在我心裡都不重要。隻要他一直對我好,給我正妻的名分,哪怕將來多納幾房妾室,我也是毫無怨言的~”
她尾音拉的輕緩又嬌媚,原本在一旁閒閒喝茶、看好戲的傅秋陽直接將剛入口的茶水噴了出來。
“咳咳咳……”
眼前的姑娘一直讓他傾心的,是她的率真果敢、從不矯揉造作,此時她為了演戲居然學起了嬌滴滴、一心圍著男人轉的小姑娘……
彆說,還……挺勾人的……
這個想法頓時讓他紅了臉,隻得用一聲聲的咳嗽來遮掩。
上官雲心心中氣惱,被這麼一打岔她險些破功好不好!但見對方咳的不似作偽,想來真的是不小心嗆到了。
於是她靈機一動,立即露出一副擔憂無措的表情,嬌嬌柔柔的走到傅秋陽身邊,伸出手一下一下撫在他的後背。
語帶焦急的問道
“傅郎,你沒事吧?你可彆嚇我,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嚶嚶嚶……”
好吧,被她這麼一鬨,他咳的更厲害了。整張臉漲的通紅,不知是真的嗆到,還是因為消受不起這做作的美人恩。
白氏一開始還有些懷疑,可到後來,她又從不確定到憤怒。這居然真是個無腦的蠢女人!
她打斷兩人的‘你儂我儂’,怒其不爭的對上官雲心說道
“上官姑娘!你好歹也曾是千嬌百寵的官家小姐,怎的如此卑微、懦弱好欺?
俗話說,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沒娶你時對你花言巧語、嗬護備至,可一旦將你娶進門,很快就成了被嫌棄的黃臉婆,你清醒一點好嗎?!”
說到後麵突然有感而發,她直接紅了眼圈。
一想到這些年,她家老爺到處沾花惹草,後院養了一堆女人。而她還得任勞任怨管著一大家子人的吃喝拉撒,到頭來卻得不到一絲感謝。
她一時悲從中來,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沒讓自己在外人麵前失態。
若是旁人見了定會忍不住同情一二,可上官雲心可沒那麼多慈悲心腸。
隻見她麵露訝異,有些不解的問道
“劉夫人竟是過得這般水深火熱麼?你娘家竟然不給你撐腰的麼?
我就不同了,傅郎將來若敢棄我於不顧,都不用我父親出手,單單我的兩個哥哥就能打的他跪地求饒。”
她輕輕撩了下耳邊鬢發,用最溫柔的聲音說著最紮人的話
“劉夫人還是莫要多管閒事了,你自己的日子都過不好,哪裡來的底說教彆人呢?
哎呀,您可彆嫌我說話難聽,畢竟……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呢。”
白氏直接被氣個倒仰,這個賤人!她咬著牙關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最後拋下一句
“那你們彆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