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
“這位公子,不知你出處可是唐州人否?”那輛緩緩前行的馬車在經過唐斬身邊的時候,從馬車上麵傳來略顯激動的女聲,二具若隱若現的纖盈身影在青絲帳後憑添了幾分欲望與神密的氣息,能引起男人心中的一份暇想。
唐斬環顧了一下自己四周,發現自己所站的點除了自己之外好像沒什麼人,難道是車子裡麵的人跟自己說話嗎?可是自己又不認識這車上的人,不敢確定是問自己,疑惑的反問道“是說我嗎?”
剛才聽到這女聲音時,心中一顫,好似有什麼東西被喚醒一樣,就好像是一種埋藏在心底美好的東西,她的聲音略顯一絲懶散,聽上去有幾分舒服,加上一份令人無比暇想的誘惑之力,簡直可以說是天瀨之音也不為過。
“停下!”隻輕輕的說了一句,龐大的車隊一下子就停了下來,然後那聲音又接著剛才同樣的話道“公子是唐州人否?”
唐斬注意到她這一問,聲音夾雜著一絲激動,知道她是想問自己這副身體生前的主人是不是唐州人,可是搜索了一下記憶也沒有找到關於唐州的,於是回道“在下的出處不是唐州,而是蘇州。”
蘇州,也隻是唐斬隨便編出來的的一個地名,為的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在說,自己身體的原主人出生地好像也並不是唐斬人,不知道她怎麼會有些一問?
“唉!”
聽到回答說不是,一聲長長的歎聲幽然響起,其中有一絲失望,還有一絲落幕的感覺,聽在唐斬的耳中,給人一種心酸無奈的感覺,好似在苦等多年的消息,心中那僅存的一絲期望,等來的卻是失望,還有無望,心中不由的猜想她為何會問自己是不是唐州人這樣話,難道其中有什麼故事不成?
“也是,不可能在會是了!”
就在這個時候,裡麵的又響起一女聲,聽上去令人是那樣的舒服“母親,為什麼要停下來,有什麼問題嗎?”說完之後停頓了一下,又接著問道“還有,母親,剛才你為什麼要如此問這麼怪異的問題?”
“小環,沒什麼。”
就在這時候,從後麵的車旁邊鑽出來一個四十多歲,滿臉獻媚討好的表情走到馬車邊,恭敬的問道“夫人,有什麼事情嗎?”其實是想說為什麼車子停下來了,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還有車中之人的身份地位,隻能這樣旁敲著的問一下。
問完之後,看到路邊之下提著刀的何千年一行人,臉色一變,急聲道“來人!”話音剛落,就見從他身後閃出上百個全副武裝的護衛,刀已經出抽出握在手中,眼中泛著警惕的表情朝何千年慢慢的圍了上去。
他一聲厲喝“你們是什麼人?為何會手中拿著兵器在此處?身上還有血跡?”隨著他的問題一連串的問出來,他身後的護衛臉上也是緊張之情,隻要一聲令下,絕對的馬上撲殺過去。
何千年看到這陣式,臉色一變,連忙急聲辯解道“誤會,誤會,不要動手!”連呼了幾聲誤會之後,看見那些人神色一鬆,把手中的刀放了下來放刀鞘,接著說道“我乃安節度使的右前部將——何千年,並不是什麼歹人之類的。”說完之後一指路另一邊的唐斬道“稟夫人,我們正在追殺一夥盜賊,在此把他劫住,好一番惡鬥,隻差一點就可以擒下他了,卻不曾想到夫人會到此,衝撞了夫人,還望見涼!”
聽到安祿山幾個字,剛才問話的那人臉色一變,表情馬上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臉上堆滿了笑意,連忙喝退那些已經圍上去的護衛,臉上瞬間堆上了笑容,幾步走上前來,陪著笑道“原來是何將軍,大水衝了龍王,多有得罪,多有得罪,還請見諒,請多包涵!”不住的向何千年陪笑道“下官乃是這浦州城少尹趙書,現送秦國夫人出城,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何將軍,真是令人意外!”看到他身上的血跡,問道“將軍,你受傷了!”
“少許皮外傷,並無大礙!”說完之後何千年對著車中之人影跑拜下去行大禮道“何千年見過秦國夫人,向秦國夫人問安!見過楊小姐!”
“免禮!”
秦國夫人的女兒,也就是剛才被稱之為小環的那女子此時淡口輕聲道“原來是那安大胖子的手下,難怪這麼跋扈!”
聽到這樣的稱呼,在場所有人臉色神情變得有一絲難看,特彆是何千年一行人的表情就如同吃了蒼蠅一樣難看,心中想要發難可又不敢,隻因為車上之人不是他們能得罪得起的,就算是安祿山本人在場,聽到這樣的話,隻怕也沒折,也不敢說什麼,所以他們隻是當作沒有聽見。
“你啊你!都是寵壞你了,居然如此說安節度使,真是!”秦國夫人隨口訓斥了自己女兒二句,然後問道“你們正在劫殺眼前之人嗎?”
唐斬不知為什麼,心中總是有一種感覺,車中從未露過麵的那秦國夫人每提起自己時,語氣就與說彆事時不一樣,其中一帶有一絲激動,還有一絲幽怨,就仿佛是自己的一種錯覺一樣,總是略感覺不一樣。心中暗想自己是不是與她有什麼關係,可是搜遍腦中的記憶也沒有找到任何一絲自己會與這秦國夫人有絲毫的關係。
“太像了!”一聲喃喃聲在車上響起,在場的一眾人除了車上的二女之外,所有人都沒有聽清這話,包括唐斬,隻是聽到車上喃喃了幾個聽不清的字。
何千年連忙道“回夫人的話,眼前這人乃是一盜賊,偷了我們的東西,讓他還回來,沒想到他先動起手來!”心中不由的暗詫異為什麼這秦國夫人會連著問了二眼眼前之人,難道這其中有什麼緣故不成?心頭升起一種不妙的感覺。
一邊的唐斬聽到他如此誣蔑自己,心中無比的火大,真恨不得把一槍就結果了他的性命,連忙說道“你血口噴人!我根本沒有偷你的東西,你胡說!那是你剛才在此追一夥人時,我正在店中吃麵,你不分青紅皂白的衝進來,就殺向我!現在還居然用這種沒有技量的話來誣蔑我,我偷你什麼東西了?你說!”
聽到唐斬的反問,何千年臉色一僵,沒想到眼前這個書生一下子指出問題的關鍵所在之處,心中有點失算,剛才就應該長一個彆的借口之類的,出在也不會露出這種破綻來了。
唐斬把何千年難看的臉色儘收眼底,接著發難道“你剛才說我偷了你什麼東西?你說出來,看我身上有沒有屬於你的東西,要不要現在我把後背之上書框打開,讓你翻找一下,有沒有你的東西?”看到他有臉色一變,接著說道“不要說什麼沒有偷到東西之類的話,或是說東西已經被我的同伴給先拿走了,這種連三歲小孩童都不使用的幼雅伎倆,我想何大將軍,也不會用吧?”
聽到唐斬這一番話,何千年一下子就被堵住口了,表情變得十分的難看,剛才他確實是要用後麵這二個借口來說的,可沒想到被唐斬說成三歲孩童騙人的把戲,自己也說不出口來了,要是說出來,不是正好說明自己連三歲的孩童也不如嗎?想要重新編排一個理由那不就正好說明自己是誣蔑嗎?所以隻得住口言,心中暗恨這書生,會武功也就算了,怎生得如此伶牙俐齒的。
唐斬接著說道“何大將軍沒有話說了吧?”看到他表情已經變得十分的難看,也知道見好就收,畢竟他是安祿山的手下,現在自己想要跟安大胖子正麵做對,估計連怎麼死都不知道,在自己沒有絕對的實力之前,隻有藏鋒保護好自己,等著用實力說話的那一天到來。
“想是剛才何大將軍正在追擊一夥歹徒時錯把我當成也是他們的同夥了,沒來得及把話說清楚,這才動起手來,何將軍,不知我說的對不對?”
聽到唐斬給這台階下,何千年心中怎麼會不明白意思,連忙順著唐斬的話笑著說道“這位公子說的極是,剛才本將軍正在追擊前幾天潛入節度使府行竊一夥盜賊,想是打了起來混亂不分,錯把你當成他們的同伴了,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誤會。”心中雖然恨不得將唐斬給殺了,可是從剛才聽到秦國夫的話好像認識眼前這位,而且說不清其中的關係,所以不敢把話說的太過,見好就收,畢竟現在不是跟楊家鬨翻的時候。
等到將來時在來收拾你們楊家,特彆是你們楊家的女人,何千年一想到女人,在一望眼前的這車,腦海之中不由浮現出幾張美豔絕倫的麵容來,心中不由一蕩!楊家的女人,怎是一個美字能說的了,也許上天把全天下女人的美貌都給了那幾女?
“這位公子,如何稱呼?”車上的秦國夫人問話的語氣有一絲憂傷。
“唐斬!”簡單而有力的回答。
“也姓唐?”聽到唐斬的話,秦國夫人語氣略顯得有一絲意外,有一絲波動,然後問道“不知公子此行要到哪裡去?”
唐斬看著車上的人影,發現已經有一個身影站在了青帳之後,不知為何,有一種吸引自己的東西在其中,不過可以肯定,那人影的心情一定不在平靜。
“此行前去長安,聽說大考將致,十年寒窗苦讀,天下的學子為的不就是這嗎?”
去長安?
三個字勾起了車上之人的回憶,好一陣沒有回應,直到她的女兒出聲道“母親,你怎麼了?”
“沒事,隻是想起一些往事來!”秦國夫人以一種說不清的語氣說道“走吧!”
聽到秦國夫人的話,趙書連聲高喊“起!”
龐大的車隊開始緩緩向前行,當那極儘奢侈用匹黑馬拉著的香車經過自己身邊時,好似聽到風中飄來幾個字“長安三生緣。”仿佛有人在自己的耳邊說這幾個字一樣,卻又是那樣的不真確,就是一種錯覺,一種有一個女人身影站在自己身邊的錯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