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秦府,正好擷雲坊和文家鋪子、還有蔡老板將訂的東西都送了過來。
結完賬,秦姝與秦氏族老們將爹娘重新淨了身、換了衣裳,重新收殮進新的棺木中。
秦姝輕輕撫著微微泛著清香的棺木,默默流了會子淚。
二叔秦景昌剛要回府,秦姝連忙喚住了他。
秦景昌冷冷瞥了秦姝一眼,道“侄女兒還有什麼事?莫不是今日采辦上又買了母豬肉?”
秦姝眼圈紅紅,朝著秦景昌恭恭敬敬福身一禮,道“二叔這兩日費心了。今日支出的銀兩,都是二叔想辦法籌借的。姝兒怎能讓二叔承擔喪儀費用?”
她回頭看看族長等人,道“若不是二叔出去籌銀付賬,這些東西隻怕買不了。”
秦景昌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雖然此事他有私心,但那又怎麼樣呢?
解決燃眉之急的是他。
死丫頭感謝他也是應該的。
秦姝回頭示意孫賬房,從他手裡接過厚厚一遝契約,道“這是公中的店鋪、田莊和地產。孫賬房也在,二叔借到的銀兩,連本帶息需要多少銀子,便拿這些店鋪抵給二叔。”
秦景昌頓時有種天上掉餡餅、自己被砸中的不真實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秦姝紅著眼圈,道“侄女兒沒彆的意思。這些銀子既然支了出去,公中自然應該出了這筆賬。以後繼兄過了府,二叔和繼兄,名義上算是東西兩府。所以,家財方麵,在繼兄入譜之前,還是算清楚的好。”
劉迎花頓時喜出望外,上前一步問道“侄女兒的意思,要將這些店鋪過到你二叔名下?”
秦姝點了點頭,“前幾日,侄女兒讓孫賬房粗略算了一下,按照時價,這些店鋪田產共計價值十五萬兩。二叔可以挑一挑,看中意哪幾間鋪子或田產山莊。明日,讓常管事與二叔去官府過一下戶。”
劉迎花用力扯了還在發愣的秦景昌一下。
秦景昌這才回過神,從秦姝手中接過那遝契約。
在場的人羨慕的眼珠子都紅了。
但羨慕沒用,誰讓他們沒想起來要出去籌銀子呢?
秦景昌挑了幾個地段好的鋪麵和田產,將挑出來的交給孫賬房。
孫賬房算了算,道“這些店鋪和田產,按照時價,共值六萬七千兩。”
秦景昌道“今日這銀子,是從京隆典當行借的。”
他拿出借據,交給孫賬房,“這是借據。五萬本金,一期連費用加利銀一共七萬兩。”
在場所有人又同時倒吸一口涼氣。
秦姝朝秦景昌福了福身,道“那就還欠著二叔三千兩。等喪儀結束之後,如果府中銀兩有剩餘,就給二叔補齊銀兩。若無剩餘,二叔便再挑一間鋪子。”
劉迎花不等秦景昌說話,連忙答應下來。
秦景昌也沒意見。
畢竟鋪子比現銀值錢多了。
剩餘的銀兩?
那不能夠!
公中賬上有了銀子,二叔二嬸又拿到了公中一半的鋪子田莊,事情辦起來就順利多了。
祖墳那邊,爹娘墓穴已經打好,大堂叔采買的明器,也已經議定出殯前準時送到。
因為頭一晚“鬨鬼”一事,繼兄秦安泰說什麼也不肯守靈。
秦姝主動提出,讓繼兄守子時之前,自己守子時之後。
二叔和二嬸很痛快地答應下來。
星期五在忙忙碌碌中如約而至。
連續四天的哭靈,秦姝也有些吃不消。
天一擦黑,春嬤嬤和劉嬤嬤就將秦姝摁到了榻上,讓她早些休息。
等外麵安靜下來,秦姝閃身進了空間。
朱莉小姐姐已經在了,看見秦姝,立刻朝她招了招手,“嗨美女,周末愉快哦。這個周末,由伽蘭德帝國聖都拍賣行拍賣師朱莉陪您一起度過。”
她朝秦姝眨了眨眼,拋了個飛吻,“親愛的秦,您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