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臉色蒼白,眼神卻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她看著張檜,平靜且清冷地問道“你還有什麼想要說得嗎?”
什麼意思?
張檜一怔,看著秦姝從地上站起來,走到房間內之前被殺死的那些人身邊,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把劍。
然後重新回到他身邊。
張檜用力掙紮著,身上的繩子卻是越掙紮越緊。
秦姝把劍拿在手裡,試了試手感,將劍尖對準張檜的心口。
張檜這才感覺到了從心底蔓延開來的恐懼,不顧一切掙紮著,大聲喊道“你想乾什麼?”
秦姝無聲一笑,將劍慢慢落下。
鋒利的劍尖刺破衣料,劃破肌膚,帶著尖銳的疼痛,冰冷且無情的慢慢刺入他的心臟。
漫不經心的如同眼前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張檜咬著牙,臉漲成了紫紅色。
他額頭不斷有汗滲出,掙紮著痛呼出聲,“你,住手!你敢殺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劍尖已經刺入他的心臟,鮮血像泉水一樣噴湧而出。
張檜神色猙獰,用儘全身的力氣吃力地喊道“你敢殺我,張總管知道了,不會放過你!”
秦姝麵無表情,雙手握劍,用力往下一刺。
劍身入體,血噴得越發高,溫熱腥臭的血噴到了秦姝蒼白的臉上。
她看著張檜漸漸渙散的眼神,如同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機械又淡漠地說道“不會放過我的人多了,不差他一個。”
話音落,手中劍柄用力一轉。
張檜緩緩吐出一口氣,在劇烈抽搐一番後,終於氣絕身亡。
阜瑥聽到動靜,打開門衝了進來。
他看到秦姝跪在地上,雙手握劍,劍身大半都已沒入張檜體內。
張檜雙目圓睜,已然氣絕。
血濺了秦姝一臉,在那皎皎如玉的臉上鋪開一幅慘烈至極的畫麵。
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朝這邊看過來。
沒有恐懼、沒有慌亂、沒有茫然……
那堅定、決絕的目光,還有滿滿的孤勇和義無反顧,仿佛用儘了她全身的力量。
阜瑥的心突然劇烈地痛了起來。
他關上門,輕輕走到秦姝身邊,半跪在地上,將她的手從劍柄上拿開。
然後掏出一塊乾淨的帕子,仔仔細細將她臉上的血跡一點點拭去。
沒有一點多餘的表情,沒有說一句該不該,更沒有向秦姝表示,這些自己可以替她做。
秦姝的眼睛微微一轉,掙紮著想要站起身。
阜瑥不假思索用力攬住她的腰,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秦姝緩緩吐出一口氣,又輕笑一聲,無聲說道“多謝!”
第二個!
阜瑥仔細看著秦姝的眼睛,小心地問道“現在要回去嗎?”
秦姝眼睛往地上一睃。
阜瑥立刻說道“這些可以讓他們處理。”
他們,說得是外麵那些黑衣人。
秦姝點點頭,輕聲說道“還有兩個。”
秦姝雖然沒有說明白,阜瑥卻知道她說得是誰。
阜瑥拉住秦姝的手,低聲道“那邊我們已經打探過了,隻住著幾戶普通莊戶百姓,還有劉迎花母子。我帶你過去。”
此時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