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浩扶著程夫人,一臉詫異問道“這是,怎麼了?今日姝兒的胭脂鋪子不是開業嗎?怎的是這般陣仗?”
秦姝譏諷笑道“程二公子這出現的時辰,真是掐得剛剛好。”
可惜戲已經唱完了。
她迅速將一張真話符貼到短須男子身上,問道“是他指使的嗎?”
短須男子下意識回道“是。”
店內頓時噓聲一片。
秦姝將幾張真話符全部收進空間,回到肖宬幾人身邊站定,笑眯眯看著進門的程夫人和程宗浩。
程宗浩全然不知發生了何事,還以為事情如他計劃般,正在進行中。
見秦姝笑眯眯地看著他,隻當自己來得很及時,連忙說道“母親知道今日你的店鋪開業,想著過來看看。姝兒,彆怕,我……”
“程二公子。”秦姝笑著打斷他的話,“彆裝了,你來晚一步,他們已經什麼都交待了。”
程宗浩一臉無辜,偏頭問程夫人,“母親,我怎麼聽不懂,您聽懂了嗎?”
程夫人麵紅耳赤羞憤欲死。
肖宬輕嗤一聲,道“聽不懂啊?聽不懂我告訴你啊?你拿銀子指使這幾人,給這小姑娘下了藥毀了容,特意選了今日,讓這幾人帶著她來秦姑娘店裡鬨。然後你再適時出現,來個英雄救美,是吧?”
他哈哈一笑,“可惜你來晚了一步,他們都已經招了。”
程宗浩下意識看了短須男子一眼。
肖宬立刻發現了,“喲,還挺明白,知道哪一個是拿銀子辦事兒的人。看來這兄妹倆說的都是實話。”
他嘖嘖地歎,“當初可是你們自己先悔婚,嫌棄人家秦姑娘父母雙亡、無依無靠,背信棄義、另娶她人。怎麼,今兒反悔了,又想吃回頭草?”
程宗浩眉頭緊皺,不悅說道“肖六爺請慎言!”
肖宬切了一聲,“小爺我行得端坐得正,慎什麼言?再說了,我說錯了嗎?那秦家二姑娘頂著秦大小姐的名義嫁進你們府,沒你們的同意,這事兒成不了吧?”
程夫人眼圈泛紅,抹著眼淚哽咽說道“姝兒,當初,都是我們的錯。是我們程家,對不起你。”
秦姝冷笑一聲道“程夫人,今日是我的店鋪開業,這種沒意思的話,以後還是不要再說了吧?若夫人無其他事,小女子就不留夫人。若夫人想買東西,秦姝自會讓丫頭陪夫人轉轉。”
正說著,莫老五帶著衙差走了進來。
有肖宬和周琰在,衙差很快帶著那四個壯漢離開。
肖宬戲謔地看著程宗浩,“程二公子還不趕快追上去看看,去晚了搞不好連你一塊招出來了。”
一句話將程宗浩氣得臉色鐵青。
但肖宬這話又沒說錯。
程夫人看他心神不寧的樣子,便對秦姝說道“既如此,那便不打擾姝兒。若姝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隻管去跟伯母說。咱們如今,雖做不成一家人,我與你母親,好歹也是自幼一起長大的情分。”
秦姝微微屈了屈膝。
程夫人便帶著程宗浩離開。
之前四人帶來的小姑娘手足無措站在堂內。
秦姝輕輕牽住她的手,溫聲說道“女孩子的臉嬌貴的很,怎能由人如此作賤?你且先在這裡,我給你治一治。回去之後,再不要亂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