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兩個衙差,詫然問道“狀告民女殺人?!”
她伸出手,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又反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確定是民女?”
衙差大哥也經常得秦姝送的好處,聞言趕緊給她解釋,“就是去過一下堂。今日一大早,那劉楊氏狀告姑娘謀害其女,又將屍體擺在府衙外,請求刺史大人給主持公道。刺史大人也不好將她趕走不是?”
季玨提著一把麥蒿,走過來問道“出了何事?”
衙差看著渾身上下都透著書生氣息的季玨,又將事情重複了一遍。
說完之後,一雙眼睛還在季玨和秦姝之間轉來轉去,若有所思。
季玨聞言道“既然此案也牽扯到小生,小生自然也要與秦小姐一起上堂才是。小生隨諸位衙差大哥一同回去。”
鄭諄見狀也走了過來,問道“何事?”
衙差看看季玨,又看看鄭諄,見多了達官顯貴的衙差立刻判斷出眼前的老頭兒身份必定不凡。
連忙賠著笑欠了欠身,第三次複述了一遍來意。
鄭諄冷哼一聲道“老夫也挺好奇,這個案子,章彧會如何判。你們既然要去,也算老夫一個。”
衙差一聽這老頭竟直呼刺史大人名諱,嚇得冷汗頓時都冒出來了。
在心裡連連祈禱章大人可千萬彆錯了主意。
一行人回到錦州城,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季玨和鄭諄自去尋了客棧歇下,秦姝做為被告之人,則直接被帶去了府衙。
有之前章大人新上任時秦姝送過的禮,還有那張金卡和兩盒乳膏的情分在,章小姐更是在秦姝店裡入了股。
所以,秦姝一進府衙,直接被請進了後院刺史大人的府邸。
章夫人設了宴,宴後章夫人問及了秦姝在莊子上的事。
秦姝將試種的事說了一遍。
關於新糧試種,早在梁老太妃生辰那日就已經傳開,當日章夫人也在。
章夫人問過幾句之後,就將話題轉到了胭脂鋪子上。
第二日一大早,章大人升堂問案。
楊氏一上堂,不等章大人開問,已經哭嚎道“青天大老爺要為民婦做主啊,那秦氏孝期與人私通,被民婦女兒撞見。因民婦女兒罵了秦氏幾句,秦氏就對民婦女兒起了殺心。”
她抽噎一聲,用力磕下頭去,淒聲大喊道“求青天大老爺替民婦女兒主持公道,定要讓那淫賤女子為我女兒償命!”
章大人用力一拍驚堂木,道“此案尚未開堂審理,經仵作查驗,死者死因已明,實為自縊而死。劉楊氏,你可知,若是誣告,該當何罪?”
楊氏一聽,頓時愣住咋能是誣告?
這大官兒還沒開始審,就言之鑿鑿是誣告,莫非昨日那秦氏已經賄賂了這當官兒的?
想到這裡,楊氏立刻說道“大人,您可不能受了那淫婦的好處,就……”
“放肆!”章大人用力一拍驚堂木,氣得臉色鐵青,“大膽劉楊氏,大堂之上膽敢誣蔑本官受賄,來人!”
“威!”
眾衙差用力一杵殺威棒,齊聲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