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杜微慎防已經刻到了秦姝的骨子裡。
不等來人出現在洞口前,秦姝已將兩人身上貼上隱身符,並將迅速將彈匣裝好,打開保險握在手中。
剛剛做好這一切,一隊黑衣人就出現在了洞口外。
是那些刺客!
秦姝知道這些人對氣息異常敏感,在他們出現時,就下意識放輕了呼吸。
那些人拿著火把,照了照洞內,輕聲說道“這裡有血跡,那秦氏與阜家家主之前一定藏在這裡。”
“阜瑥重傷墜崖,秦氏不會武功,他們一定跑不遠,搜!”
另一黑衣人走過來,也看了看山洞裡,說道“周圍我們都已經搜過,隻有此處有血跡。老大,他們會不會被同夥給接走了?”
先前那人目光陰鷙,壓低的聲音如同指甲劃過石麵,“繼續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秦氏不死,我們都活不了。”
“就算他們兩個被同夥救走,這麼短的時間,他們也走不出這座山。”
“龐術,你帶著主子的腰牌去調兵,以剿匪的名義,將這座山所有的出入口全都圍起來。”
“我還就不信了,他們還能插上翅膀飛出去。走!”
等洞外的人腳步聲漸遠,火光也消失不見,秦姝才小心地、長長的籲出一口氣。
她將兩人身上的隱身符收進空間,低頭看了看阜瑥。
阜瑥仍在昏迷中,額頭布滿了細汗。
靈泉水能夠讓傷口快速愈合,卻不能止痛。
拔箭的時候,秦姝動作著實太過粗魯野蠻,的的確確讓阜瑥多遭了不少罪。
她抽出袖袋裡的帕子,輕輕為阜瑥拭著額上的汗,突然又想起第一次見阜瑥時的情景。
那次阜瑥傷得比這次重得多。
還被她用雷電符和暴擊符打過兩次。
能活下來,當真是不容易。
秦姝頗有些感慨地歎了口氣。
坐等天明的時間總是漫長又難捱。
秦姝饑腸轆轆,又不敢吃東西。唯恐洞中出現食物的味道,再被搜尋的刺客發現了蛛絲馬跡。
她突然想起自己之前新買的巧克力,連忙從空間取出一顆,放在嘴裡,慢慢嚼了咽下去。
一連吃了五六顆,總算沒那麼餓了。
肚子裡有了食物,疲倦卻又席卷而來。
可她不敢睡。
搜山的刺客不時從洞口不遠處經過,火把的光晃來晃去。
秦姝重新給兩人貼了隱身符,就這樣強行撐著一雙打架的眼睛,生生坐了一夜。
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過去的,也不知道阜瑥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總之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正整個人窩在阜瑥懷裡。
阜瑥身上的錦被蓋在兩人身上,她的掌心和臉頰,貼著一片溫熱又結實的肌膚。
秦姝抬頭,正對上阜瑥那雙黑亮的眼睛。
外麵的天還很暗。
陰冷的秋風帶著潮濕的水汽,席卷過樹林,發出沙沙的聲音,闖入洞中。
秦姝睡蒙的大腦被冷風一吹,瞬間清醒過來。
她倒吸一口冷氣,呼地一下坐起身。
這一下,將阜瑥身上的錦被也帶了起來,露出他被棉布包紮的、寬厚結實的胸膛。
秦姝感覺自己的臉騰的一下著了火,目光躲閃著,不知道該往哪裡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