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刺客全部離開,晉城府兵的人馬到達樹林邊時,秦姝才將兩人身上的隱身符收回空間。
阜瑥帶著她從不遠處的另一棵樹上跳了下來。
朱誌、莫老五他們先跑了過來,見秦姝安然無恙,滿臉羞愧朝秦姝抱拳一禮道“都是小人無能,沒有保護好家主……”
秦姝見狀連忙抬手虛虛一扶,“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有話待離開這裡之後再說。”
莫老五立刻明白了秦姝的用意,低頭讓開道路。
晉城府兵一共來了一千多人。
影乙見秦姝和阜瑥兩人皆在,上前拱手一禮道“既然小阜大人和秦姑娘都在,我們還是儘快離開這裡。”
寧州府兵一到,隻怕會生變故。
阜瑥有傷,與秦姝一起乘坐馬車。
晉城府兵很快簇擁著馬車原路返回。
一隊人馬剛剛離開,萬餘寧州府兵就浩浩蕩蕩開了過來。
明明說得是一萬府兵,可看那烏泱泱的人頭,似乎兩萬也不止。
打頭的將領走到山下,輕輕一抬手,整個隊伍便停了下來。
麵前的岐山,巍峨聳立、鬱鬱蔥蔥,林木之間怪石林立。
怪石之間的小徑上,益州府兵左虞侯正帶著五千府兵懶洋洋的往下走。
在山上風餐露宿搜尋一夜,每個兵士都神情疲憊、精神鬆懈。
那寧州府兵將領似笑非笑地看著益州府兵,看著他們漸漸集結在樹林邊緣。
府兵將領打馬往前,兩軍在樹林內相逢。
益州左虞侯一邊笑著,一邊拱手行著禮,朝寧州府兵將領走過來。
就快到將領身邊時,那將領微微舉起的手突然狠狠往下一落,“放箭!”
箭矢如流星,噗的一聲正中左虞侯胸口。
左虞侯臉上的笑容甚至還未消失,人已經仰麵倒了下去。
後麵的益州府兵一看,頓時慌了神,連忙往山上逃竄。
可等他們回頭,山上俯衝下來的黑衣人更是令他們魂飛魄散。
而為首的黑衣人,正是之前被秦姝一槍打穿掌心的朱雀門門主。
這是一場慘烈的、單方麵的屠殺。
以有心對無心。
以武林高手對普通府兵。
益州府兵很快無一活口。
整個北坡屍橫遍野、血流滿地,活像地獄裡的修羅場。
寧州府兵統領懶洋洋命令道“旗令兵,立刻八百裡加急奏報朝廷阜氏家主阜瑥,聯合晉地節度禦史秦姝及其私兵黨羽,謊報匪情,誘益州、寧州府兵前來剿匪。”
“反賊於岐山設下埋伏,將益州五千府兵儘數斬殺後,已糾集私兵黨羽潛往京城意圖刺駕謀反。臣,恐京城內有阜、秦黨羽對陛下不利,泣血叩請陛下查明其黨羽,儘快派兵平叛!”
身後一旗令兵立刻拱手應是,用力一打馬,當即風馳電掣朝京城方向急奔而去。
那寧州府兵統領輕提馬韁,命令道“傳令,府兵隨本將一起,追剿反賊。”
寧州與京城之間,隔著落雁湖與岐山這道天然屏障。
如今岐山南坡下的峽穀發了山洪,就隻能從落雁湖上乘船渡過去。
到了益州,就是平城。
平城南麵不足百裡,就是守衛京城的南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