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東順和青柳等人露出破綻,秦姝乾脆用隱身符進了院子。
之後便一直留在阜瑥房中。
阜瑥也借由公務繁忙,直接讓人將飯食端入房裡。
門一關,秦姝腰間立刻一緊,眼前一暗,整個人就被擁入一個溫暖結實的懷中。
接著唇上一暖,阜瑥的氣息將她完全罩住。
直到此刻,秦姝才知道,她一直都在想念著阜瑥。
這種思念,似乎並不多強烈,卻如蛛絲一般,絲絲縷縷、不動聲色將她的心,纏繞得密不透風。
唇齒相貼,麻酥酥的感覺從唇齒間一直漫延至全身。
久彆重逢,兩人都有些忘形。
以至於房門被敲了很久,屋內的兩人都沒有發覺。
門外的人卻似是有些不耐煩,用力拍了拍門,大聲喊道“小阜大人?”
是禁軍統領茅見川。
阜瑥抬起頭,清了清嗓子,問道“何事?”
茅見川的聲音自門外傳來,嗡嗡的有些聽不真切,“小阜大人,在下有事,想請教小阜大人。”
一個禁軍統領,一個是工部左侍郎。
能有什麼事需要請教他?
分明就是皇上派他來盯梢的!
阜瑥臉色極為不悅,眼中怒火恨不得將房門燒個窟窿,再將門外之人燒個透心涼。
他冷哼一聲,不急不緩吻了吻秦姝額頭,附在她耳邊說道“你先去內室。”
秦姝無聲笑笑,踮腳在他唇上輕輕一吻。
阜瑥眸色越深,恨不得將門外那不速之客一掌拍回皇宮去。
等秦姝進了內室,阜瑥斟上一碗酒,一飲而儘後,才施施然走到門邊,打開門,眯著眼睛問道“統領大人尋在下,所為何事?”
茅見川剛要邁腳進門,被阜瑥抬手擋住,“大人還沒有回答在下的問題。”
茅見川知道阜瑥身份,在他麵前不敢造次,連忙賠著笑道“大人何必明知故問?小秦大人可回來過?”
阜瑥皺起眉頭,不悅說道“茅統領!小秦大人一直在宮中當值,統領大人若尋小秦大人,自當去宮裡才是。怎的尋到在下這裡來?”
茅見川訕訕笑著,擠開阜瑥就想往裡走。
卻被阜瑥抬手按住肩頭,再不能前行一步。
阜瑥沉著臉,冷聲說道“好叫茅統領知曉,在下,不喜外人不請自入私人居處。”
茅見川聞到阜瑥身上傳來的酒味,又見他臉色微紅,猜他可能心情不好多喝了幾杯。
房內的情況被門口的座屏擋著,又看不到。
聽來卻是毫無動靜。
之前他問過府中下人,府中下人的反應也不似說謊。
莫非秦姝果真不在?
這大晚上的,她到底能去哪?
茅見川隻好拱手賠禮,“在下驚擾了小阜大人的雅興,實在抱歉。大人請繼續。”
說著,又朝室內打量一眼,慢慢退了出去。
阜瑥揚聲喚道“來人。”
東平出現在門外,朝著阜瑥拱手一禮,“家主。”
阜瑥板著臉,冷聲說道“送茅統領。”
東平朝茅見川一伸手,“茅統領請。”
真不客氣。
好歹他也是正三品的將軍。
論起品級,他比阜瑥這個從四品的工部左侍郎還高了三級。
可人家是阜家家主。
在朝堂之外,皇上也得對此人以禮相待。
茅見川不死心地最後看一眼阜瑥房間,拱手一禮道“打擾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