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秦姝乘坐馬車離開秦氏族中,也無人提及秦府公中財產的事。
沒人敢讓秦姝喝酒,所有人就將目光全都對準了“準女婿”阜瑥。
阜瑥乾脆來者不拒,喝了個酩酊大醉。
直到秦姝說了句,“好了,阿瑥喝得有點多,以後有機會再同大家共飲。”
大家這才停了下來。
回去的路上,阜瑥將頭歪在秦姝肩上,酒氣衝天、醉意濃濃問道“所以我這醜婿,今日是見過家長了是嗎?”
秦姝抿嘴一笑,“嗯。”
阜瑥撫著秦姝的臉,湊過去吻她,“娘子……”
秦姝一巴掌推開他的臉,“好濃的酒味……唔。”
溫溫涼涼的唇,帶著淺淺茶香,還有唇齒間的淡淡酒味。
占據了秦姝整個口腔的舌,靈巧地勾動著秦姝,迫她與自己共舞。
秦姝慢慢地感覺呼吸有些不暢,輕輕推開阜瑥,看著他清亮的眼神,嗔道“你裝醉?”
阜瑥輕笑,“不,我已經醉了。隻不過,不是喝酒喝醉的。”
秦姝笑,“那是什麼?”
阜瑥低頭,再次吻住她,含糊不清道“你。”
回到秦府,又是一番契闊。
劉奶嬤將秦姝拉到身邊,不停地摩挲著她,含著眼淚道“瘦了,也黑了。我的小姐,真是苦了你了。”
秦姝抱著劉奶嬤撒嬌,“奶嬤,姝兒好想您啊。奶嬤今晚要抱著姝兒睡。”
將劉奶嬤逗笑了,“好啊,隻要小姐不嫌棄老婆子夜裡打呼磨牙,老婆子就抱著小姐睡。”
秦姝道“奶嬤才不打呼。”
春嬤嬤在一旁笑得開懷。
秦姝拉住春嬤嬤的手,道“春嬤嬤也來。”
春嬤嬤連連擺手,“老身還是算了吧。劉妹妹不打呼,老身可是呼嚕震天響的。隻怕小姐夜裡一刻都睡不安穩。”
劉奶嬤哈哈笑了起來。
秦姝也抿著嘴笑。
以前春嬤嬤跟著她在京城的時候,夜裡還偶爾會聽到春嬤嬤的呼嚕聲。
但是沒有春嬤嬤說得那麼誇張。
小杏也笑著走過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年輕男子。
劉奶嬤拉過小杏的手,道“杏兒去年也出嫁了。這是季琛,杏兒的夫婿。”
劉奶嬤頗有些自得道“是刺史章大人給保的媒。”
季琛?
季琛走到秦姝麵前,揖首一禮道“學生季琛,見過秦大人。”
秦姝打量著他,疑惑問道“你是?”
季琛笑笑,“季玨是學生的兄長。”
原來是季玨的弟弟!
怪不得看他總覺得有些麵熟。
也是一位玉樹臨風、光風霽月的如玉公子啊!
阜瑥又與季琛見過禮。
兩人一見如故,很快就聊得熱火朝天。
秦姝偶爾聽幾句,才發現這季琛可真是個妙人兒。他不止學問好,性情也爽朗大方,與農癡季玨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
小杏以前雖在秦府做婢女,可秦家待人寬厚,小杏本人性格又潑辣。
一身氣度絲毫不輸彆的官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