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這片泥濘土地的邊緣,結著厚厚一層白色地痂。
秦姝朝朱誌看了一眼。
朱誌會意,故作不經意抬手捏了下衣角。
手指上沾了衣裳上滴落的水,朱誌將手指放在嘴裡一舔,臉色頓時變得一言難儘齁鹹!
秦姝忍俊不禁,吩咐王生,“去打些井水。”
王生應是,過去用轆轤打了一桶水,拿水瓢舀了一瓢水遞給朱誌。
朱誌猛灌幾大口水,才將嘴裡那種鹹味衝去。
水喝完,朱誌摸了把嘴,笑道“這井水比咱們在刺史府喝的水甜多了。”
井水是甜的,說明鹹的是衣裳。
衣裳鹹,就代表著衣裳的主人參與了鹽井的開采。
“這水可是真正的山泉水。”
隨著聲音,一個穿著灰布麻衫、頭戴鬥笠的莊稼漢子,扛著一把鋤頭進了院子。
那漢子將鋤頭順手放在南牆角,笑道“你們是山外來的客人?”
秦姝笑笑,“是啊。我們來山裡打獵,累了,想找個地方歇歇腳。我看你這個地方挺好的,大叔家裡隻有你一人嗎?”
那漢子想也沒想就回道“我婆娘前幾日回娘家,現在就我一人。”
所以彆想著在這裡吃飯啥的。
沒人伺候。
秦姝若有所思“哦”了聲,“那正好,我們要在山裡多待幾日,既然這位大叔家中無其他人,不如將您這房子暫時借我們住幾日可好?”
她朝莫老五使了個眼色,“我們會給租金,吃食大叔不用管,隻要將灶具灶台借我們用一下便可。”
許九一聽便有些傻眼怎麼,這還住下了呢?
莫老五已經掏出一枚五兩的銀錠子遞了過來。
許九看著銀錠子,麵露遲疑這可怎麼辦?到底收,還是不收?
秦姝看著許九對銀子無動於衷的樣子,眼中驀得閃過一抹笑意,上前問道“怎麼,大叔可是覺得這些銀子有些少?”
若是山中農戶,五兩銀子,已經足夠他們兩年的嚼用。
此人居然對著銀子無動於衷?
她從莫老五手中接過銀子,又拿了一錠放到一起,托在掌心遞了過去,“十兩,我們隻住兩晚。”
她想了想,又補充道“哦對了,白天,我們會在樹林中打獵,隻在夜裡回來歇息。”
許九還是不敢接。
這座院子下麵就是鹽洞。
從院子西南角落出去,站在院外那塊岩石上,腳下就是鹽洞洞口。
洞口出多少鹽、礦工每日出入、馬車裝車,一目了然。
而且離這麼近,恨不得下麵放個屁,上麵都能聽得到。
許九怎麼敢讓這幫人住在這個院裡?
尤其這個明顯就是頭目的女子,應該就是李哥說的那什麼節度使。
許九看著秦姝手裡的銀子,額頭漸漸溢出細密的汗水。
就在此時,一個年輕男子突然從院外走了進來,快步走到許九身邊,不解問道“這是在乾什麼?”
許九驀然回神,不等露出感激的笑容,那男子已經喚道“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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